唐小奇或許嗅不出來別的職業的味,可之前和胡偉康交過手,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見到姚慶木,結合他的種種反應,判斷十有八九是對的。
“可他會來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林白藥望向房門,眸子深處藏著淡淡的譏嘲,道:“為了二十萬,就敢蒙騙到許威頭上,聽到二百萬的生意,他沒理由不動心。”
大概過了三分鐘,房門推開,姚慶木出現在林白藥面前。
他長的斯斯文文,皮膚白凈,如果戴個金絲框架眼鏡,頗有知識分子的感覺。
和胡偉康完全是兩種風格。
這也是生菩薩行當的特色,千人千面,面面不同。
“老板怎么稱呼?”
姚慶木徑自坐到林白藥身旁的沙發上,表現的特別鎮定,并試圖掌握主動權。
林白藥輕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但我知道你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偽造的,你也不是玩期貨的高手。你是過海的生菩薩,至于是搬腳走,還是合字走,我沒興趣……”
搬腳走就是單干,合字走就是團伙。
姚慶木神色微變,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姚先生不用慌,我不查你的頂靠,也不探你的海底。可你要明白一點,許威和我不同。如果許威知道你的底細,以他的脾氣,受人蒙蔽,報復起來,就算要不了你的命,缺手缺腳是免不了的……”
姚慶木悚然一驚,回想起孫卓的描敘,頓時反應過來,道:“你是許總昨晚遇到的那個京城大少?”
雖然許威對昨晚的事諱莫如深,警告他們不許對外透露。可孫卓太受震撼,自跟了許威,還沒遇到過這樣的硬茬子,忍不住和姚慶木吐槽了幾句。
畢竟姚慶木也不是外人。
當然,為了避免許威的面子受損,他把林白藥形容成首都來的大人物,背景深厚無比,幾個電話不僅讓許威的父親俯首,還驚動了省里的大領導干預,那場面簡直是彗星撞地球,壯觀又慘烈。
歸根結底,裝逼分兩種境界,一種是欺負人的成就感;
一種是被欺負后,發現對手是更牛逼的存在,然后與有榮焉的快樂。
就像你和泰森過了一招,雖然泰森能打死你,可臨死之前發朋友圈配個文案:
敢上臺,就是贏。
這難道沒有裝逼的快樂嗎?
其實姚慶木跟著許威來商都之前,并不知道許威的海底這么深,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不過,跑路之前,怎么也得把二十萬搞到手!
生菩薩就是這點講究,說賺多少錢,少一分也不行。
許威只預付給了他五萬,剩余十五萬,要等炒完綠豆11月合約后再給。
所以,被林白藥點明海底,又得知他就是連許威都折戟揚沙的京城大少,姚慶木的心底先懼了十分。
林白藥見他這么上道,正好加以利用,笑道:“京里遍地是爺,吐口痰能砸到九個少,哪有什么大少不大少的。”
說著示意唐小奇遞過去一張房卡,道:“這張卡你應該眼熟,就在你住的酒店同一層,里面放著五十萬,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