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在心里徹底判了郝制片死刑!
因為,事,不是這么辦的。
你可以私下里找我,私下里給我下跪求情,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再給你一次機會。
林先生應該很快就會忘記你這樣的小人物,到時候尋個機會再把你弄回來,豈不是皆大歡喜?
可你這樣子一跪,壞的不是你的名聲,是老子我的名聲!
雖然老子的名聲在臺里也挺臭,可不能被你這樣端著屎盆子硬生生的扣腦袋上。
以前臭,那是臭的下面人,我不在乎。
這次臭,怕是會臭到上面的領導鼻子里。
又他媽的不是臭豆腐,誰喜歡身邊有個發臭的手下?
“你們幾個,愣著干嗎?”牛副總監暴喝,道:“都過來,把老郝弄走!這成什么樣子?”
欄目組的幾個員工面面相覷,可又不敢違抗命令,正要過來拉走郝制片,郝制片干脆橫了心,抱住牛副總監的大腿,哭道:“牛總,您饒我這一回,饒了我吧,家里幾張嘴等飯吃,我不能丟了工作……”
遠處的眾女看到這峰回路轉的一幕,真覺得無比的解氣。關豆豆興奮兩眼直冒火星,道:“林總真厲害!林總,我的超人!讓這玩意狗眼看人低,就得這樣治他,渾身長的雞毛,還愣把自己當鳳凰了?”
李宴青先嚶嚶兩聲,然后感嘆道:“哎,其實男人在外打拼挺不容易,跪著也好可憐的樣子……”
楊瑜直接揪住她的耳朵,笑罵道:“你到底哪邊的?剛才他可憐你了嗎?”
“姐,松手,疼疼疼。我就那么一說,其實心里也挺爽的……”
“別叫了,羞不羞,第一次給自行車的時候也沒叫的這么大聲……”
李宴青不好意思的捂著眼睛,道:“哎呀,羞死了,我那時候才十六,誰知道自行車會那么顛上顛下的……”
關豆豆好奇問道:“你咋知道她給了自行車?”
“因為我每次遇到出來玩還愛窮講究的客人,都是這樣告訴他的……”
關豆豆笑了,道:“妹妹們還是嫩,上次我遇到一個腦袋被驢踢的客人,滿廣興街的找黃花閨女,紅姐沒辦法,推給了我。我尋思著用紅墨水滴兩滴,給你整點儀式感不就得了?誰知道完事后那人還一個勁的問:血咋這么少?老娘一巴掌抽過去,沒文化就別他么的嗶嗶,像大姨媽的量,那是大出血。再說了,小牙簽捅水星,你有那么大能耐嗎?”
李晏青疑惑道:“為啥是水星呢?”
“嗨,咱女人不是水做的嗎?”
小姐姐們習慣性的扯偏話題,然后笑作一團。
她們不知道,水星,其實沒水。
水多的,是木衛二。
而譏諷小牙簽最有殺傷力的詞,當然不是水星,也不是木衛二,而是時光曲率大到光都無法逃脫的天體:
黑洞。
葉西很懂天文學,這是她大學期間的愛好之一,但她已經對姐妹間的調侃沒有興趣,只是呆呆的凝視著林白藥的背影。
接觸的越深,才會越發的感覺到這個人的神秘和強大。
不管遇到什么麻煩,他似乎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
趾高氣揚的郝制片,現在跪在地上。
造成這一切的牛副總監,正給他陪著笑臉。
葉西咬咬唇,突然之間,她好像真的看見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