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他不是罪犯,沒進過局子,對里面的手段和嫌疑人要面對的壓力估計不足。
楊副局又有意表現,抽調了手底下最能審的幾名干將,短短四天時間,成功拿下。
齊鳴的口供涉及四個省,多個縣市,鑒于案情重大,楊副局上報市局,市局又上報省廳,決定成立專案組,聯合各省力量,開始進行全面抓捕行動。
楊副局告訴林白藥,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胡偉康和齊鳴基本沒有活著從監獄里走出來的可能性。
至于說那個神秘的第三人,胡偉康承認是瞎扯,齊鳴也說核心只有他和胡偉康兩個。
那些偽造的證件出自他的手,合同是花錢找的第三方機構,已經聯系了當地警方,發現那個機構人去屋空,在房間里確實找到了相關的合同底稿,其他的也正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不過,這些都和林白藥無關了,他忙著陪石悅逛街,買點上大學的新衣服新鞋子,還有各種生活用品。
雖說到越州再買也是一樣,可媽媽的心意不能拒絕。
況且,兩世為人,更懂得母愛之偉大,多陪陪媽媽,林白藥也樂在其中。
這天晚上,距離開學報道還有一天的時間,楚剛告訴林白藥,李大老板回來了。
李大老板,真名叫李崇山,也是苦出身。80年代憑借膽大,倒賣各種物資發了家,又趕著92年認購證大賺了一筆,后來是什么賺錢做什么,炒房、炒股、炒期貨,賠賠掙掙,到98年的時候也已經積累了千萬身家。
知道的人都尊稱一聲李大老板,很少提及真名。
李崇山兩個月前去南邊談生意,其實是帶著省里幾個部門的領導去游山玩水。
四月份的時候,他在省里一個過千萬的招標項目通過三輪報價,準備定標時,被另一家大公司下黑手給截了胡,雙方因此積怨。
這次本想通過這幾個部門領導幫忙,拿一個新工程,結果消息又被對家公司給知道了,搞到了其中一個領導的黑料,人還在外地游覽,就被勒令回越州,剛下飛機,直接帶走。
其他幾個領導也戰戰兢兢,慌忙中止了行程,回越州后卻也不肯再接李崇山電話。
李崇山不知道省里的形勢,怕被那個領導連累,徘徊在外,關掉所有聯絡方式,不敢露頭,而是派心腹攜帶巨款,到越州進行打點。
錢流水般花出去,直到幾天前探聽到消息,案子基本沒牽連到自己,這才動身回到了東江。
兩次折戟,前前后后搭進去兩百多萬,商業損失在一百多萬,光擺平各方面就花了幾十萬,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崇山也算是梟雄人物,流血流汗打出來的江山,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按照前世里的走向,這次回來,他私下里找到楚剛,要辦一件事,正好楚剛為了救那個住進icu的兄弟江海的命,急需二十萬,便答應了李崇山。
什么事,值二十萬?
自然是寫在《刑法》里的那些事!
綁架對頭公司處在核心位置的一位副總,根據之前掌握的部分線索,逼問他某些涉及更深層面的黑料,想以此來扳倒對頭公司的靠山,再一雪前恥。
楚剛把事辦砸了,或者說那就是一個陷阱,他把自己幾個兄弟折在了越州,無路可逃的時候,李崇山還是講義氣的,把他安頓到了秀明山別墅,躲藏了一段時間,最后還是被警方抓到。
這是楚剛的悲劇,也是李崇山的悲劇,他的公司隨后在對方的多番打擊之下徹底破產,曾經的千萬家產化成了小清河里的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而李大老板的名號,也隨著浪花東去,終至默默無聞。
“我陪你去見見李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