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叔,您安心休息,別的事不用操心。我有個哥哥認識交警隊的人,我已經給他打電話,這會應該去了事故現場。接下來定責、賠償、維修車,他會全程跟著,最多讓何姨去簽個字,包您出院后就能看到完好如初的小轎車。”
朱半農聽說有交警隊的關系,也不和他客氣,沖林正道說:“林哥,還是你教育的好,白藥這孩子以后肯定成大事……”
……
見朱半農沒大礙,林白藥帶著朱大觀去了火車站,當天下午的票已經沒了,只好買了第二天上午十點的t字頭車。
他沒打算開富康,一來李崇山回東江,富康車還回去了,再借的話,又得欠人情;二來新生報到,開輛富康有些高調,沒必要惹人注目。
坐火車挺好,幾個小時的路程,可以重溫一下沒有動車和高鐵的年代,那形形色色的旅人的人生。
“你們兩個娃娃行嗎?”石悅還是擔心。
“放心了,兩個大男人,又不是女孩子,誰多看我們一眼算我們輸。明天你和老爸送我們進站上車,到了越州,出火車站就是學校迎新的人,保管萬無一失。”
“好吧,到了學校,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報平安……”
第二天大早,林白藥和朱大觀會合,在林正道、石悅和何雪囑咐聲中,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6車35座……老妖,這里!”
朱大觀擠著人群,對著票找到了座。
他和林白藥買的是三人排,他的座靠窗,林白藥中間。
兩人跑得快,上車早,只有對面靠窗的一個中年禿頭大叔,其他三個位置空著。
過了幾分鐘,陸續有人上車,林白藥旁邊是個戴眼鏡的男生,和他同行的是個穿著碎花裙的圓臉女生,坐到挨著中年大叔的位置。
最后一個人直到火車快要啟動時才姍姍來遲,也是一個拉著行李箱的女生,穿著白短袖牛仔褲,容貌清麗,身材很好。
各大學開學在即,整個列車學生和家長居多。經過開頭的陌生和沉默,后面聊了幾句,兩個女生果然都是去越州上大學的大一新生,而戴眼鏡的男生則是大三,和碎花裙女生是老鄉兼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同一個大學,所以直接由他陪著去報道,沒讓家長跟隨。
身材好的清麗女生很冷漠,只是和林白藥他們搭了兩句話,就閉上眼睡覺去了。
誰都知道這會又熱又悶,根本睡不著,閉眼只是不想和別人多廢話而已。
眼鏡老哥不愧是大三的老油子,口條很過得去,和林白藥安利大學的各種明規則潛規測,說的吐沫橫飛,卻忽視了對面碎花裙女生的神態略微有點不正常。
林白藥眉頭皺起,發現她似乎在躲閃中年大叔,故意裝作系鞋帶,彎下腰,透過小桌子的縫隙,看到大叔的手從后面借著衣服的遮掩,緊貼著女孩的大腿。
如果后世,林白藥可以直接把這大叔給按住,因為社會輿論環境的進步,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可在98年,不考慮后續的麻煩,單單可能會給碎花裙女生造成的惡劣影響,就讓他不能魯莽。
“孫同學,你和任哥是一起的,這樣分開坐不方便,要不咱們兩個換換位置?”
碎花裙叫孫也,眼鏡男叫任浩,剛才聊天的時候都通過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