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吹牛逼,我這滿臉痘痘,其實在師大也不招女生待見。軍訓時追了一個女生,人家一點機會不給,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后來攝影社招新,就剛才那學姐,她親自招我進去,還大大方方的給我當模特,我請她吃飯,她也不拒絕,每次都來,和我說說笑笑的……”
林白藥嘆了口氣,還是年輕啊,人家養備胎,為的就是基本實現吃飯穿衣化妝品出行等方面的自由,你請吃飯,人怎么會不來?
渣女把這當日常,小年輕卻把這當成有希望,于是越陷越深。
“我是氣你吹牛逼嗎?男人不吹牛逼,難道還吹氣球?我氣的是,你不該對我吹牛逼。咱們一個坑里蹲過,一個池里尿過,一個板凳上睡過的交情,你混的好,混的不好,都得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混好了,我跟你混,混不好,我幫你混,知道嗎?”
這番動情的話說得朱大觀差點落淚,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道:“都是我的錯!我想著好歹談個女朋友,然后帶去財大給你看看,也讓你放心,說明兄弟在這混的不錯,我以后堅決不會了!”
林白藥多云轉晴,笑道:“態度挺端正,好,饒了你這回,下不為例!走吧,請人家妹子吃了那么多次的飯,我特么的還沒讓你請過呢。”
“清朗街,我請你吃地道的香辣火焙魚。”
“外面不去了,我嘗嘗師大的飯,到底有沒有財大的香。”
這是有典故的,蘇淮師范大學又稱為蘇淮吃飯大學,學校里匯聚了天南地北各種特色美食,據說吃四年也吃不了一遍。
“家花不如野花香,財大的飯,當然比不了師大的香!”
等吃完飯,又去朱大觀的宿舍坐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該上課,林白藥問道:“音樂系下午在哪上課?”
朱大觀出去打聽,回來后說道:“教7,一樓的階梯教室,下午是大課。”
“大課?”林白藥道:“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前頭帶路。”
朱大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道:“老妖,要不我再找人問問,看音樂系哪個人比較厲害,咱們再有的放矢的去請?”
“不用那么麻煩,”林白藥笑道:“做事情,是有捷徑的。”
捷徑是什么?
朱大觀很快知道了。
推開階梯教室的門,林白藥就那么施施然的走上講臺,對講課的女老師鞠躬,道:“老師好,我是蘇淮大學的大一新生,我想請音樂系的同學幫忙給一首歌譜個曲子,酬勞是五百元。”
女老師是一個氣質優雅的少婦,高挑白皙,帶著無框鈦架眼鏡,美眸眨了眨,似乎沒理解林白藥的意思。
林白藥見狀心里可惜,美貌和智商總是成反比,道:“老師,我是說,我愿意以五百元的報酬,請貴系的同學幫我給一首歌譜曲。”
烏壓壓的教室里立刻炸了,五百元對在座的三百多人都不是小數目,尤其當這個音樂無用論甚囂塵上的社會,有人肯花錢請他們這些還沒畢業的學生來譜曲,本身就是很有意義的事。
女老師也想明白了,笑了笑,讓出講臺,并把自己別在衣領里的麥取下來遞給林白藥。
階梯教室太大,不帶麥,說話費力。
林白藥禮貌的接過,拿著麥湊到嘴邊,鼻子似乎能聞到淡淡的香味,比師大食堂的飯菜還要讓人陶醉。
“五百元,一首曲子,覺得自己有能力的可以現在跟我走,我猜老師不會介意你缺一節課。“
林白藥笑著望向女老師,女老師報以柔柔的微笑,點了點頭。
“既然老師這么支持,那我保證,酬勞可以先付,但時間比較緊,只有一天的時間。”
時間的限制讓很多躍躍欲試的人重新坐了回去,一天譜首曲子,又不知道方向和難度,若是搞不定,賺不到錢事小,把師大音樂系的名聲臭到了蘇淮大學,那可是千古罪人。
林白藥故意不提歌詞已有了調子,就是想把濫竽充數的淘汰,讓真正有本事的人接這個活。
靜默兩分鐘。
一個女生站了起來,緩緩走向林白藥,她垂著頭,看不太清臉,只是感覺很清秀,衣服只能說合體干凈,但一看就比較廉價。
“我可以。”
清澈如水。
這是林白藥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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