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老師的作品,就是老師的了?有證據嗎?”
“對,林白藥長這么帥,眼神干凈清澈,簡直是我夢里的白月光,人品肯定有保證,不可能抄襲。”
“啊?帥就是好人?”
“對,顏值就是正義!”
“你這不是扯淡嗎?填詞作曲,可能靈感來了,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怎么留證據給你看?”
“同樣沒有證據,那為什么就不能是林白藥自己寫的,被人污蔑了呢?”
臺底下分成兩派吵的天翻地覆,臺子上的姚文龍也被林白藥的淡然自若所激怒。
因為對比之下,顯得他像是跳腳小丑,腹內的血氣翻騰上涌,大腦如同被打了激素,倒是忘記了緊張,道:“你對外宣稱,別時歌是某個高中同學考上首都音樂學院后的遺作。可我聽一個和你同高中的人說,今年你們高中根本沒人考上首都音樂學院!前兩次彩排,你都沒有唱歌,所以我今晚是第一次聽到,真是又驚又氣。”
林白藥當初用來糊弄宇文易他們的借口,怎么可能想到會有今日?這個借口編造的大有漏洞,又通過室友和黃進寶等人的嘴傳出去,很不幸被對手敏銳的抓到了。
財大和他同高中的有六個人,隨便一問就知道,事已至此,只能以退為進,白擔了詞曲作者的虛名。
“不錯!我承認,我對我的伙伴們撒了謊,我確實沒有什么考上首都音樂學院的高中同學,這首《別時歌》也不是所謂的他的遺作……”
人群中爆發出巨大的噓聲,之前站姚文龍那邊的人揚眉吐氣,站林白藥的人無不感到震驚和臉疼。
“這,這……余大,怎么辦?”范希白有些慌了。
宇文易越是危急時越有大將風度,道:“慌什么?老妖只是說他騙咱們,又沒說抄襲……”
余邦彥也道:“照老妖的套路,這應該是坑……”
林白藥突如其來的認錯讓姚文龍大喜,手腳激動的發顫,道:“你承認抄襲了?你這個無恥小人,不知通過什么卑劣途徑竊取了我老師的成果,據為己有,拿來博取名聲和利益,恬不知恥,簡直侮辱了財大的名聲……”
林白藥安靜的等姚文龍罵完,保持著笑容不變,溫文爾雅的姿態和對方的口吐芬芳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與彩排那天的馬克沁毒舌濺射時的林白藥,簡直判若兩人。
什么時候說臟話,什么時候有風度,要因地制宜。
就像在咸魚里買賣東西起了糾紛,千萬不要和人交涉的時候狂飆優美的中國話,那樣會把所有的大眾評審都逼到對方那頭。
而現在,臺下的領導和觀眾也等同于大眾評審,誰有風度,誰就占了先機。
“不,我只是說,我承認我對我的伙伴們撒謊,《別時歌》不是同學寫的,其實是我自己的作品……”
林白藥對著臺下鞠躬,道:“剛才,這位同學對我做出了非常嚴重的指控,可能會毀了一個人在大學和未來的名聲與前途。或許會有領導覺得這屬于突發事故,會給財大抹黑,正準備強行斷電,結束晚會……”
他頓了頓,朗聲道:“可我認為,事無不可對人言,把已經曝光出來的事壓到私底下去解決,會引起太多的猜測和謠言,若是謠言不熄,更會玷污財大的名聲。而財大作為知名的財經政法類大學,今晚的事正好契合了我們的專業,一是和法律有關,一是和經濟有關。不如當做一場公開課,誰是誰非,等會大家心里自會有判斷。所以,我懇請各位領導,暫緩二十分鐘,給我一個當眾辯白的機會!”
這話說的漂亮,又再次引發了熱烈的掌聲。
雖然有人質疑,但也有人相信,畢竟林白藥之前的表現太過亮眼,總不能因為一個沒啥名氣也沒啥顏值的人跑出來叨叨兩句,就把親手送上神壇的神,反手又打入地獄。
余邦彥準確的領會了林白藥的意圖,忙一推宇文易和范希白,帶動全體經濟學院的人振臂高呼:“給他機會,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