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潮反問道:“被人三番四次欺負上門,還要退一步?還能怎么退?余大,做人別太慫!”
余邦彥大吼道:“出人命了!知道嗎?這次死人了!不是上次你在酒樓和謝君澤打架那樣的小事!你怎么不想想,連姚文龍的遺書都能丟失,就是把這封信交上去又有什么用?“
楊海潮不陰不陽的冷笑道:“有背景就能為所欲為?我不信!”
余邦彥也來了火氣,道:“崔良川家里的背景,大家都知道,唐逸和謝君澤的背景,大家也知道。楊海潮,你是有一個神通廣大的親戚,可是你那親戚,愿意為了老妖和這些人作對嗎?”
宇文易這會冷靜下來,道:“老楊,余大說的有道理,這次是老妖的麻煩,不是你的麻煩,要面對的也僅僅是唐小年,還有崔良川的父親。你那親戚會插手嗎?說到底,咱們都是平頭百姓,憑著一股勁斗不過人家的……”
“是啊是啊,”范希白也道:“姚文龍死了,固然可嘆,可他與虎謀皮,算不算咎由自取?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人,去和我們對抗不了的龐然大物拼命吧?”
見其他人全部站在余邦彥這邊,楊海潮開始動搖了,想想也是,他家里不會為一個和自己沒關系的死人去伸張正義,僅靠他們,力量可以忽略不計,就是拿著信,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林白藥拍了拍楊海潮的肩膀,道:“余大的顧慮在理,把信交給學校沒有用,我們組織人鬧騰也沒有用,反而會給對方把柄,利用學校來打壓。”
砰!
楊海潮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水杯、課本、零食全跳了起來,透過窗戶的光線照射著朦朧的塵埃,荒誕的像是某個動漫場景里的定格畫面。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你不成?”
林白藥淡淡的笑道:“欺負我是不成的,可是要反擊,學校不是主陣地,因為學校也想息事寧人,在這件事上,學校和唐、崔等是同一陣營。”
楊海潮迷惑道:“所以呢?”
“所以,第一步,要學會拉扯,把陣地拉到外面打;第二步,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正面打不過,要學會迂回。”
楊海潮眼睛發亮,道:“兵法?這是我強項啊,從小《武經七書》可沒少讀……”
這不是兵法,這是游戲玩多了的后遺癥。
林白藥搖搖頭,道:“你學的理論知識,學錯了,不會死人。現在是刺刀見紅的實戰,錯了,可是會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