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談判，姜心怡報價一千一百萬，這是全部生產線的打包價，比起市場價，有六折的巨大折扣。
隆越方面表示太高，還價到七百萬。
雙方報價分歧有點大，暫時擱置，約定下午繼續談。
“你覺得隆越的心里價位是多少？”
林白藥站在車邊，等葉素商過來會合，聽著手機里姜心怡的匯報。
“七百萬肯定是不可能的，這點他們心里也有數。”姜心怡道：“我估計下午的報價會漲五十萬，而我們的底價是八百萬。林總，我準備盡量往九百萬談……”
林白藥想了想，道：“夜長夢多，不要跟他們墨跡，八百萬能成交就好。但有一條，錢款須在合同簽訂五天內一次付清。”
這時葉素商從遠處的街頭拐角出現，看到林白藥，揮揮手，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林白藥對著話筒道：“其他的你不用請示，自己拿主意。好了，我這邊還有事，隨時聯系。”
掛了電話，雙手插兜，像個帥比似的靠在車邊，滿臉含笑的注視著葉素商跑到近前。
她嘟著嘴，道：“在學校門口見不好了？非得神神秘秘的跑這么老遠……”
林白藥沒告訴她在東江遭遇車禍的事，選的碰面地方離學校比較遠，還特地找墨染時換了一輛大切諾基。
雖然這車便宜，但通過性好，皮實耐用，遇到惡劣天氣和路況心里不慌。
“這不是為了增加儀式感嗎？你呢，怎么就背個小包出門？”
“對啊，有問題？”
葉素商穿著藏青色的棉衛衣外套，深藍色緊身牛仔褲，棕色的綁帶皮靴，頭發是萬年不變的高馬尾，斜挎帆布方格小包，突出一個干凈清爽利落。
然而你的換洗衣服呢？洗漱用品呢？女孩子的專屬必備物呢？
林白藥拉開車門，苦笑道：“小祖宗，沒問題，趕緊上車吧。”
坐上后排，前排的唐小奇和副駕駛座的江海都扭頭打招呼，葉素商笑著和他們聊了兩句閑話，胳膊肘碰了碰旁邊坐著的林白藥，問道：“咱們要去哪？”
也只有充分信任，才會不問目的地就跟著男人上了車。
林白藥道：“商都市！”
“啊？”葉素商皺眉道：“那么遠？”
林白藥笑道：“你知道多少公里？”
葉素商得意的道：“考我？我可是號稱地理百科全書，越州距離商都五百四十公里……“
“厲害！那你知道開車怎么走嗎？”
“從越州出發，先走g220，再走g310國道，可以直達商都。”
林白藥打了個響指，道：“小奇，這不有導航了，聽葉老師的，出發！”
大切轟鳴，疾馳而去。
“你去商都干嗎？”
“辦點小事。”
晚上八點多，到了中原省交界，停在路邊的小飯店吃了四碗熱氣騰騰的手搟面，然后就近找加油站加滿油。
大切就這點不好，費油。
前面什么路況也不清楚，動輒得繞路，萬一到了什么偏僻的地，沒有油就完犢子了。
加油站外面是六輛成排停放的大貨車，等待加油的間隙，和司機領隊聊了聊。
巧了，他們也是往商都送貨，由于這批貨要的比較急，所以得連夜趕路，好心邀請林白藥組隊，但是被林白藥給婉拒了。
大貨車走走停停，到哪加油，到哪吃飯，到哪休息，都是固定的路線，基本沒什么變化。
雖然這是司機們長年奔波，吃虧花錢流血后摸索出來的安全路線，可是太慢了些，林白藥要趕時間，并且大切跑起來跟重貨車沒可比性，只好謝絕了司機領隊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