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土豆這個玩意兒肯定會有前途,只是現在就只有這四個土豆來做種,等收成之后,明年就可以多種一點了。
等今兒晚上把那案子的破事了了……最好是能找到兇手,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接季縣令的那婚書了。
若是破不了,也不知道季月兒長得究竟是個啥模樣,得忽悠一下季縣令,讓他帶著季月兒大家先見個面吃個飯認識一下——那種成了親等入了洞房揭開蓋頭才知道新娘子的模樣,這特么豈不是和開福袋一個道理么?
開出個美人兒就大賺特賺,萬一開出個歪瓜裂棗什么的,你說好不容易穿越而來,這一輩子怎么過得下去?
如此想著,許小閑將土豆種好了,去了墻邊打了井水洗了洗手,這才又看了看,轉身走去了主院。
進了房間從床底下拖出登山包,掏啊掏,掏出了那包黃鶴樓和打火機,抖出來一根點上,又將煙和打火機塞到了包里,推到了床下,他來到了閑云水榭。
前院有狗叫聲狂吠,有來福的吆喝聲傳來。
許小閑搖了搖頭,來福又在打常威了。
他好整以暇的坐下,為自己煮上了一壺茶——這日子過得實在慵懶,還能干點什么呢?
手頭就二百兩銀子,這可不能亂花,所以至今還沒去那蘭瑰坊。
這事兒不急,流水的姑娘鐵打的青樓,等家業大了起來再去也不遲。
銀子得存起來,買地,當地主!
這是許小閑腦子里唯一的念頭,畢竟這種事情在前世無法實現,但在這個世界有了銀子就很容易實現。
到時候建個莊園啥的,請幾十個佃戶,種幾百畝的土豆,這輩子躺著應該都夠吃的了。
許小閑沒有別的穿越者那么大的理想,不像那傅小官居然要一統天下,活得太特么累了,他就想輕輕松松舒舒服服平平安安的過這一輩子。
娶個妻子,納幾房小妾,眼睛一睜一閉,這輩子就這樣過了。
所以問題還是得落在銀子上。
單單靠賣那菜譜雖然也能弄到不少的銀子,但菜譜總有賣完的時候——要自己去開個酒樓做廚子,這破事太累,顯然不符合自己的理想。
要輕輕松松的躺著,還要把銀子給賺了,這是個技術活兒,要說輕松,目前抄書顯然最輕松。
可惜紅樓夢記不住,水滸傳也弄不清楚,三國演義倒是熟悉,但真要默寫出來難度太大,好像只有西游記這玩意兒可以胡亂編排,也不知道這世界的人對這等荒誕的神話故事喜不喜歡。
嘴里冒出的煙霧在他緊鎖的眉間飄蕩,稚蕊走了過來他卻渾然不知。
稚蕊站在許小閑的三步開外仔細的看著少爺,覺得那就是淡淡的少年憂傷,若是再有幾絲紛飛的細雨就更有意境。
可惜的是今兒依然艷陽高照。
“少爺,那陶掌柜又來求見”
“哦,現在沒心情,不見。”許小閑拋去了腦子里的胡思亂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煙頭彈了出去,稚蕊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少爺在那后院里種的是什么?”
許小閑吐出了一股濃濃的煙霧,稚蕊后退了三步。
“少爺我……種了個寂寞!”
稚蕊的眼睛閃閃發光,讀書人說話好深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