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得到七月。”文青少女趴在了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怔怔的望著那堵墻,思緒兒似乎沒有在娘親的身上,她忽然咬了咬嘴唇,水靈靈的眼睛狡黠的眨了眨,墻的那邊有聲音傳來——
“來福,殺一只雞,今兒少爺給你們做一道紹興醉雞。”
“稚蕊,把這些艾草浮萍攤平了曬好,你來推磨,呆會少爺我來點豆腐。”
季月兒回頭,“他回來了!”
季星兒的思維顯然沒有在許小閑回來這個問題上,她的眼睛也陡然一亮,“紹興醉雞,這道菜好像淡水樓都還沒有呢。”
“別去干那事!現在咱們是鄰居了,你可莫要再去給我惹來麻煩!”
周若蘭不知道季星兒惹了什么麻煩,她也望了望那堵墻,笑道:“這眼見著就快中午了,要不咱們也去淡水樓吃個飯?”
“不去,得快些將這院子收拾好。”
季月兒站了起來,又開始指揮著家丁下人們忙碌著,周若蘭悠悠一嘆,看了看這位頭鐵的閨蜜,知道自己說的那么多話全然無用。
她已經堅定的愛上了許小閑!
并且在這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小徑上狂奔。
再也無法回頭,恐怕就連她娘也難以將她勸說上岸。
周若蘭起身告別走了,尋思將那方子的藥取了,明兒再給季月兒送過來。
這大致是她能為這頭鐵的閨蜜做的唯一件事了。
季星兒也瞧了瞧那堵墻,咽了一口唾沫,聽見了隔壁的狗叫聲,終究壓抑住了翻墻而過的念頭。
“姐,那我也回去了。”
“嗯,下午要不要來?”
“有啥事?”
“有來就去找一下謝木匠,請他來這里看看,得打一些家具。”
季星兒撇了撇嘴,“好吧,你可答應過我的,必須得有我一個房間!”
季月兒俏皮一笑,“那你以后還和我比大小不?”
“哼,不比還不是比你大!”
季月兒瞪了季星兒一眼,“滾!”
季星兒仰著脖子就像一只驕傲的火雞一般走出了這主院來到了前院,季月兒剛好坐下正想再仔細的看看這首【長相思、汴水流】,卻突然聽見了前院傳來季星兒的一聲驚呼:
“啊……!”
“誰?是誰薅了我的馬毛!”
“我要殺了他!”
季月兒一怔也起身來到了前院,看見的是一匹光溜溜的大白馬。
光溜溜的大白馬也正一臉委屈的看著季星兒。
隔壁正在點豆腐的許小閑手一抖,望了望這堵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