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對牛彈琴!
此刻站在季月兒身旁的周若蘭有些緊張了,她知道季月兒壓根就沒準備這次文會的詩詞,再說這次文會是臨時命題,那柳煙眉已經醞釀了許久,可季月兒卻一直在花癡一般的關注著許小閑,她顯然沒有去思考這題目。
現在人家發難了,季月兒若是不接,弱了涼浥縣才女的名頭倒是小事,但當著這么多人丟了臉面,這可是大事!
若季月兒接了,她極有可能敗北,柳煙眉會名聲大噪,季月兒卻會成為整個涼州的笑話。
現在季月兒會怎么辦?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季月兒忽然轉頭看向了許小閑,許小閑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可季月兒卻搖了搖頭,“無趣,我們走。”
許小閑一愣,“不比了?”
“虛名罷了,我不求那些。”
“好,我們走。”
兩人手牽手,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向廣場外走去!
柳煙眉一驚,“季月兒,你站住!”
季月兒忽然轉身看向了柳煙眉,“涼州第一才女就是你了,我現在沒空,真的。”
“你虛有其名!”
“名很重要么?反正我不覺得。”
“你配不上許小閑!”
一聽這話,季月兒就不樂意了,許小閑就更不樂意了。
“你叫柳煙眉?我覺得你是煙熏到了眉毛上了頭,季月兒是我的未婚妻,是你一個小女人能夠指手畫腳的么?”
許小閑盯著柳煙眉很是生氣,老子正在和未婚妻熱戀呢,你來插一杠子是幾個意思?
“可我怎么聽說季府已經收回了那婚書?你們這算什么?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不成還想私奔?恬不知恥不過如此!”
這件事,整個涼浥縣人人皆知,今兒來到竹林書院的外地學子們也多有聽說,按照禮儀,婚約未成,這男女之間莫要說牽手,就是見面,那也是奸、情!
雖然不至于浸豬籠,但得個不守婦道的風評卻是極為正常的。
季月兒心里一慌,想要抽回手來,卻被許小閑給抓得更緊,他牽著季月兒兇聲惡煞的向柳煙眉走去,另一只手從懷中取出了那婚書,一家伙甩在了柳煙眉的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瞧瞧!”
“月兒和我之間的婚約早已定下,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們這些人……”許小閑指了指捧著婚書已經驚呆了柳煙眉,然后一劃拉,“你們這些人,我看是閑得蛋疼!”
他一把從柳煙眉的手里取過婚書,舉起手來揚了揚,“月兒性子恬淡不喜爭強斗勝卻也不是你柳煙眉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
“來,月兒,相公為你磨墨!”
許小閑揣好婚書,就著身旁的一張桌子,他真的為季月兒磨起墨來。
“……許郎,這樣、好么?”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別想那么多,寫!”
季月兒頓時笑了起來,她沒有料到許小閑已經拿回了婚書,現在這算是夫唱婦隨?
她提筆,就著所有人的視線中落筆。
她寫好了一首詞,“柳煙眉,你不是非得要比么?涼州第一才女這樣的虛名有何用?你拿去罷了,再見!”
許小閑又牽著季月兒的手,兩人溜到了廣場旁的荷塘邊,留下了一地的各種復雜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