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杰一連數問,問得齊文杰一愣,這個傻子這腦子怎么也如此不開竅呢?我特么不過是為了給咱們的失敗找個臺階的啊!
這一次文會敗得體無完膚,回到了涼州、回到了北秀書院,如何向書院的同窗們交代?如何向涼州的百姓們交代?
怎么給他們說?
說許小閑十息成詩四首,我等丟盔棄甲鎩羽而歸?
接下來許小閑的名字肯定會在涼州響亮,人們會知道許小閑的所有情況,那就是個傻子、就是個神經病!
然后呢?
人們會覺得堂堂北秀三杰居然輸給了一個傻子一個神經病……這特么豈不是說咱們連傻子連神經病都不如?
以后還怎么有臉在北秀書院在涼州城混了?
所以必須將許小閑的形象給樹立起來呀!
他必須高大偉岸才思敏捷學富五車,是遠遠超過了北魏的花中舉花老大儒七步成詩那種水平的天才!
輸給一個傻子毫無疑問就顯得自己比傻子更傻,可輸給一個天才,還是比花老大儒更厲害的天才,這就不是他們北秀三杰不給力了,試問天下少年,誰敢和花七步相提并論?
輸給花七步可恥嗎?
一點都不可恥,甚至還能博來別人的同情。
但如果許小閑比花七步更厲害,就算是相當,輸給許小閑,那自然也不是什么恥辱之事——不服氣啊?不服氣去找許小閑比試比試啊!
這就變成了非戰之過,敵人太強大也,失敗的性質就變了。
可齊文杰不能這樣直白的向宋思杰講啊,這種精神需要領會,但顯然十四歲的宋思杰還沒有這樣的覺悟,他甚至不知道這場文會的完敗有什么嚴重的后果。
常煦杰領悟了齊文杰的意思,但要將這意思給合理化,就必須正視宋思杰提出的問題,所以他忽然拍了拍宋思杰的肩膀:
“我明白了!”
宋思杰疑惑的看著常煦杰,“你明白什么了?”
“蚊香!”常煦杰雙手一拍,陡然站了起來,“就是那蚊香!”
通過一根管子正在一樓的一間黑屋子偷聽的李暉頓時豎起了耳朵,蚊香?
許小閑發生如此大的轉變,難道就是因為蚊香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