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樹之這番話一出,頓時得到了所有學宮們的贊同,為啥?這鍋沒人能夠背得起啊!
他們原本就是監考,考場上那些考生的異樣他們是親眼所見,卻沒有能夠及時發覺問題,這就是大過!
現在袁樹之是要甩這口鍋了,那當然是好事。
“下官以為,當用貢院之護衛送這蚊香入京!萬萬不可借涼州府兵!”
“為何?”
“因為下官聽說……這清水蚊香,本就是涼州曹刺吏那外孫所造!”
袁樹之頓時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件事的牽連不小啊,既然如此,那就更要謹慎快速了。
“老夫同意,老夫這就親筆寫明緣由給蘇公,派貢院護衛星夜兼程趕往上京!”
當夜幕降臨之時,涼州貢院里一隊二十余人的護衛騎著快馬出了涼州城往京都長安而去。
曹不動并不知道他孫子的這蚊香出了問題,他依舊在州府衙門里陪著未曾離開的齊文珺。
齊文珺留在涼州想的是等到這科考的結果出來——他已經知道了許小閑的許多事,比如去歲,許小閑分明得了解元,最后卻在京都被擼了下去。
他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了許小閑的身份!
這便能說明許多的問題——在陛下心里,他既然打壓了許云樓的兒子許小閑,這便說明陛下是知道云樓先生有個兒子存在的。
但陛下又沒有派人來弄死許小閑,這又說明了陛下或許已經原諒了云樓先生。
他只是不想許云樓的兒子再冒出頭來,因為大辰刀騎畢竟是云樓先生親手所創。
而今大辰刀騎最強大的那五萬人被陛下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其余五大侯府,只有北都侯府羅浣溪掌握著三萬刀騎,其余四大侯府各自掌握著一萬。
這是大辰最強大的軍隊,當年隨著云樓先生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他們的身上早已打上了許云樓的烙印,而今十余年已經過去,這烙印想來早已淡漠,不然為何北都侯府的羅侯爺也不照拂許小閑一二?
可這次來涼州,偏偏又是羅候爺開的口,這里面莫非又有什么深意?
“曹大人……”齊文珺端起茶盞來呷了一口,“這剿匪的事,現在如何了?”
“啊,回齊大人,最近剛剛搗毀了一個黑風寨,而今府兵正往紅蓮教的山頭而去。”
“哦,對了,”齊文珺放下了茶盞,轉身看著曹不動,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本官要恭喜曹大人了。”
“這……喜從何來?”
“曹大人,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本官可已經聽說令外孫走了戶部尚書章大人的門路舉薦為官……另外還聽說章大人的那位七千金章玉蘭即將下嫁給令外孫,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曹大人,令外孫能入章大人的法眼,想來必是人中龍鳳,可否讓本官認識一番呢?”
“……這,齊大人見笑了,下官這就派人去將周作叫來,往后……還希望齊大人多指點指點這孩子的為官之道!”
曹不動派去的人當然沒有找到周作周閻王。
他現在正往蘭瑰坊而去,有如此大運,當然不能錦衣夜行,需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