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閑知道,所以他從開始就必須規避這個問題,可不能因小失大丟了性命。
三人喝酒吃菜,許小閑向張桓公說著百花鎮而今的那些事,張桓公仔細的聽著,偶爾也提醒許小閑幾句,特別是現在百花鎮有整個涼浥縣近乎四成的人口,人命關天,萬萬不能出現老百姓失業吃不飽飯這樣的事情。
片刻之后,張桓公三杯酒下肚,這得有半斤!
“老哥,這酒的勁頭足,可不能再喝了!”
“老弟,老哥我老當益壯,你就放心,再來一杯!”
許小閑沒有再給張桓公斟酒,萬一這老頭有個高血壓啥的,喝出個腦溢血來,那可就得給交代在這了。
“老哥,狀元紅雖好,可不能貪杯!另外……那位棋賢既然擺出了一局七星聚會,老弟我這也有一個殘局,名為帶子入朝。尋思飯后給老哥你瞧瞧,你若是醉了,怎么瞧?”
張桓公一聽頓時心癢難耐,那一局七星聚會是許小閑破的,許小閑居然在這時候又想出了另外一個殘局……這小子厲害啊!
莫非還能一心二用?
這殘局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模樣,自己能不能破之?
許小閑這話一出,本就有些微醺的張桓公當真沒有再要酒,他現在只希望許小閑和季月兒能夠吃得快一些。
……
……
桌幾前,張桓公端著茶盞在仔細的看著。
許小閑身旁,季月兒也在認真的看著。
許小閑憑著腦子里的記憶將那同樣有名的帶子入朝一局給擺了出來。
“就是這樣,老哥你仔細研究,我和月兒得先回去了。”
張桓公已經沉迷其中,他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嗯,改日再見!”
“好……老哥,這眼見著就過年了,你一人在此有些孤單,莫如到我府上去過年?”
張桓公沒有抬頭,他搖了搖頭:“你可別管我這老頭子,這些年習慣了,你們快走、快走!”
二人離去,張桓公從一局殘棋跳入了另一局殘棋之中,無法自拔。
馬車里,季月兒一臉傾慕的看著許小閑,問道:“都沒見過你下棋,你何時想出這棋局的?”
許小閑嘿嘿一笑:“你相公我胸有丘壑,這些玩意兒同樣信手拈來。”
季月兒銀牙輕咬著嘴唇,丟給他了一個白眼,心里卻美滋滋的。
這是她的未婚夫!
他詩詞文章可信手拈來,那這棋局自然也是可以的。
琴棋書畫……他的書法極好,那么他的琴和他的畫呢?
會不會同樣驚艷?
會不會再帶給自己更大的驚喜?
季月兒想多了,許小閑倒是會彈彈吉他,至于琴和畫,他那是一竅不通。
老馬破車回到許府的時候已經是未時。
季月兒沒有在許府停留,二人在前院告別,許小閑去了閑云水榭,季月兒回到了家里。
她做了兩件事——其一,是將許小閑的那首《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給默寫了下來。
其二是取了棋盤,將許小閑的那一局帶子入朝的殘局給擺了出來。
少女坐在書房中看著這棋局也入了神,渾然不知她的娘親簡秋香走了進來,站在她的身后看了看那首詞,又看著她的這棋局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