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次去看過的呀!
莫要說這涼浥縣的人了,就是那些行商們也得在鋪子外排隊候著。
雖然他以十文錢的售價賣那手紙沒有利潤,但如此可怕的銷量便足以養活百花鎮的那五萬多人!
何況他這手紙在涼州城賣的是二十文錢一卷,運費僅僅只會攤到兩文錢,所以他在涼州城的利潤是巨大的。
百花鎮他也去看過,雖然不能進入那些作坊,但那百花紙業二廠的牌子他是親眼所見的,那二廠里的繁忙他看不見,但進進出出急匆匆的人他是看見的。
這說明了許小閑那二廠而今也已經開工,只是尚不知道他那二廠生產的又是什么紙。
如果依舊是手紙也還好,畢竟和自己目前的品類沒有沖突,但許小閑可是放了話的,他說他也要生產這桑皮紙,而且一等品相的桑皮紙只賣五文錢……這個瘋子!
他懂不懂做生意的規矩?
他許小閑就是個孤兒,根本沒有雄厚的家世,他既然搗鼓出了紙他為什么不謀求利潤呢?
如果他那二廠真的造出了只賣五文錢的桑皮紙,自己能怎么辦?
家主的意思很明確——跟!
陪許小閑玩!
章氏會將一等品相的桑皮紙降價到五文錢給阮氏,阮氏不過就虧點運費,何況這場戰斗的戰場也僅僅局限于涼州城和涼浥縣,阮氏當然承受得起,若是必要,甚至一等品相的桑皮紙還能再降一文錢,就看他許小閑敢不敢跟!
總之,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許小閑的造紙作坊必須垮!
有章氏和家主在背后撐腰,阮小二的心情好了許多,現在就等兩件事——章氏的手紙和許小閑的桑皮紙!
那廝據說已經拿下了隔壁的兩個門臉,阮小二陰惻惻笑了起來,我看你那兩個鋪子能開多久!到時候虧得你底褲都沒了看你還能怎么辦?
就在這時候許小閑帶著時越走入了他這鋪子里。
鋪子里的人不多,只有那么五個,此刻一瞧,咦,有人大吼:“許小閑又出來了!”
臥槽……!
“喂喂喂,我許小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們咋呼個啥?”
許小閑親切的沖著那五人擺了擺手,抬步就走到了柜臺前,看著阮小二,“阮掌柜的,你樂呵個啥呢?”
“喲,許解元,貴人呀!怎么,今兒個莫非還要在小人這鋪子里買點紙?”
許小閑也樂了,“瞧你說的,我不就是造紙的么?對了,我不造桑皮紙了。”
阮小二一怔,我特么啥都準備好了,桑皮紙囤了一倉庫就等著你五文錢開賣,你居然說不造桑皮紙了?
做人是不是應該講點誠信?
你還是解元呢!
那我那么多的桑皮紙怎么辦?放在這發霉?
許小閑接著又說話了,“阮掌柜的,我新研究出來了一種新的紙,比上品的桑皮紙還要好,成本僅僅八文錢,我就賣八文,如何?”
阮小二心里一咯噔,這話他有些不信,畢竟章氏造紙已經幾代人了,也沒見章氏搗鼓出什么新花樣來,這許小閑弄出了手紙,而今莫非他還真的又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品?
他正要問問,許小閑卻反問了他一句:“我說阮掌柜的,你不是說好的三月上新手紙的么?”
“你家的手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