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給阮大少爺提了個醒兒,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擦了擦汗,阮經天對阮小二說道:“你給本少爺說過,說那許小閑發布百花手紙的時候,用了五天的時間采用抽獎的方式勾起了這些人的興趣。”
“本少爺現在決定,咱們家的這手紙,今兒個就售賣五千卷。”
阮小二一怔,這一次可是送來了十萬卷的手紙,這每天賣五千卷……豈不是得賣二十天?
“……這個,大少爺,家主的意思不是說要最快的占領涼浥縣的手紙市場么?”
“急什么?萬一咱們的手紙都賣完了他許小閑還沒有出招,這怎么辦?”
阮經天雙手一攤,又道:“再說,我們也不知道章氏這手紙需要隔多久才會送來第二批貨。”
“小二啊,你想想,萬一咱們一兩天就賣完了,章氏那邊又沒能跟上,許小閑都不用降價他依舊能夠賣得出去,這對他能有多大損失?”
“做生意得長長腦子,咱們用這八文錢的低價將客人吊著,他們就一定不會去許小閑的百花紙業鋪子買紙。”
“咱們每多吊一天,就意味著許小閑多一天沒有進賬,就多一天的庫存。當章氏的第二批紙送到,咱們的手紙源源不斷的在賣出,許小閑恐怕就只能去修建存儲這手紙的庫房了!”
阮小二一聽,頓時對這位大少爺刮目相看。
許小閑那百花手紙作坊除非停產,或者是他也降價,否則他許小閑就顆粒無收,就沒有銀子來支付百花鎮的那些工人,那作坊自然也就倒閉了。
“大少爺,萬一許小閑也跟著降價咋辦?”
“不是叫你派了人去他那鋪子前盯著的么?他敢賣八文錢,咱們立馬賣七文。他敢跟,咱們就繼續降。”
“總之,這一次是不計成本的要將許小閑的手紙作坊給弄垮!”
“好,小人明白了!”
阮小二戰意高昂,這特么都不計成本了若是還干不過許小閑,那我這些年的掌柜也是白當了。
他陰惻惻一笑轉過頭來,卻眼睛猛的一睜,向一旁跳了兩步,撞在了阮經天的身上。
阮經天皺起了眉頭:“一驚一乍的干啥?”
阮小二深吸了一口氣,許小閑正站在他的身邊笑。
“大少爺,他……”阮小二指了指,“他就是許小閑!”
阮經天抬眼一瞧,也樂了起來,“喲,原來你就是許解元?”
“對呀,我就是許解元,見了解元老爺莫非還不懂得行禮?”
阮經天一怔,按照大辰律,若是白身見了舉人還真要行禮,他就是白身啊,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的那么白。
不問這一句還好,就當不知道,那也就沒什么。
可本少爺怎么就那么嘴欠呢?
阮經天轉念一想,你許小閑就快傾家蕩產了,你許小閑就快淪落為乞丐了,那解元的身份還有個屁用。
他還真上前來給許小閑行了一禮,“在下阮氏紙業大公子阮經天,見過解元公。”
這禮節算是完成了,那后面說話就沒什么好顧及的了。
“許解元,做生意不是寫詩詞文章啊!詩詞文章那是平心靜氣置身于美境仙苑見那妙然畫卷而得之。可生意場卻不一樣,生意場上那是刀光劍影鮮血淋漓真金白銀的干,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家破人亡的啊!”
“就比如許解元去考那狀元,最多也不過名落孫山。可許解元偏偏要來沾染這銅臭,這可是個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