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小閑的紙問世之前,阮氏每個月的利潤也不過就三千兩銀子,這一家伙就虧去了阮氏半個月的利潤……
他反過來一想又覺得也沒關系,因為只要能夠將許小閑干倒,那么這涼州的市場終究是阮氏的,再賺回來這些銀子也極為容易。
而今阮小二可是將許小閑的家世背景摸了個一清二楚,這小子賺來的銀子還在源源不斷的投入到百花鎮,他的口袋里恐怕沒幾個子兒了。
那么許小閑他敢跟么?
安荷花在聽到阮經天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也大吃了一驚,他當然明白許小閑的財力,許小閑會如何去應對呢?
季月兒倒是淡定,她知道百花手紙的成本,曾經許小閑作出的最壞打算是賣三文錢一卷,那樣也有一文多的利潤,何況現在是賣五文錢。
許小閑頓時樂了起來,“荷花,張貼公告,百花手紙回饋涼浥縣的父老鄉親們,現在特價五文錢一卷售賣,先到先得,過時不候!”
阮經天瞪大了眼睛,“你還真敢這樣賣?”
“有什么不敢的?那阮公子敢不敢將你那手紙降價到一文錢呢?”
阮經天咽了一口唾沫,對阮小二說道:“咱們也張貼公告,阮氏手紙作價一文,敞開售賣!”
兩則公告幾乎同時在涼浥城的各個地方張貼了出去,涼浥城的老百姓就驚呆了——
這是要干啥?
這紙居然能賣得這么便宜?
這是神仙打架呀,不過百姓們非但沒有遭殃,還能得了實惠,那趕緊去買呀!
買誰家的?
阮氏才賣一文錢,比許少爺便宜了足足四文,這還用去問?
在節約下來的銀子面前,哪怕許少爺是爹也不好使啊!
于是,涼浥城的老百姓們又轟動了,紛紛涌入了阮氏紙業的鋪子里,反倒是隔壁許小閑的鋪子變成了門可羅雀。
阮經天大笑,“哈哈哈哈,許解元,本少爺這樣賣一個月、賣半年,賣一年……你怎么辦?”
許小閑搖了搖頭一聲嘆息,“哎……阮大少爺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說著這話,他帶著季月兒姐妹倆和安荷花走入了鋪子里。
阮經天自然以為許小閑這是服輸投降了,他露出了勝利者的驕傲,“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你速速寫一封信給我爹,告訴他涼州市場同樣如此,雙管齊下,許小閑的作坊最多堅持月余定會倒閉!”
“大少爺高招,小人這就去寫!”
話說許小閑等人進了鋪子里,安荷花就有些慌了神,“繁之,咱們……咱們要不要再降兩文?”
“降什么降?拿筆墨紙硯來!”
安荷花取來筆墨紙硯,許小閑提起毛筆,問道:“鋪子里還有多少現銀?”
“四月的銀錢都在,大致有三百六十余兩。”
“夠了。”
安荷花一怔,什么夠了?
季月兒也不知道許小閑是個什么意思,不禁也狐疑的看向了他。
季星兒對這些事不上心,她轉頭看向了門外站著的興高采烈的阮經天,很想去砍他一劍!
許小閑落筆在了紙上:
“兩文錢一卷,大量收購阮氏手紙,現銀結算,童叟無欺!”
“將這玩意兒貼在門外。”
“……這、這是要干啥?”
“收紙啊,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