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當年他們恐怕是私奔……三公主魏汐并沒有得到她的父皇的允許就來到了許云樓的身邊,然后再也未曾離去。”
“所以她那三公主的身份,說不定早就被北魏皇帝給開除出皇室了,而我這個私奔的結晶,在北魏皇帝的眼里,恐怕是個傷疤、也或許是他的一個恥辱。”
“他只怕會起了宰了我的心思,畢竟誰也不想看見一朵插在牛糞上的鮮花它還結出了一個果實來!”
稚蕊睜大了眼睛,她細細的回味了這番話,她忽然說了一句:“可大元帥不是牛糞呀!”
許小閑咧嘴一笑,“在北魏皇帝的眼里,他恐怕只是一堆大一點的牛糞罷了。”
稚蕊又想了片刻,搖了搖頭,“你這說法不對,如果北魏皇帝不喜歡他的女兒,那么大辰二年他為何舉兵攻打過來要為三公主報仇呢?”
“因為那朵牛糞上的花枯萎了,她死了,但她哪怕死了,也得為北魏做出一些貢獻。”
“她貢獻了什么?”
“她貢獻了一個北魏舉兵的理由。”
頓了頓,許小閑忽然眉間一蹙,“現在我懷疑北魏舉兵除了占領漠北三州之外還有一個目的!”
“啥目的?”
“將那堆牛糞給劈碎!”
“許云樓大辰元年冬來的涼浥縣,大辰二年秋北魏舉兵南下,唐無妄一道圣旨命他去漠北戰場監軍,然后他就掛在了漠北戰場之上。”
“許云樓死了,北魏算是解了心頭之恨,唐無妄也解了寢食難安之憂,他一死,世界就太平了,可他是身經百戰的堂堂大元帥呀!”
“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掛了?除非是他自己想死,否則以他之能,哪里會有活不下來的道理!”
稚蕊小嘴兒一嘟,想了片刻:“這不對!”
“哪里不對?”
“我呀,那惡奴曾經不是說過的么?說我是大辰四年被老爺送到這許府來的,如果老爺在大辰二年就死了,難道我是他的魂給送來的?”
張秀?
這廝現在在哪里?
稚蕊這番話也有道理呀,但為什么所有人都說許云樓死于大辰二年的漠北戰場上了呢?
難道許云樓其實還活著?
許小閑心里一驚,看著稚蕊很是認真的說道:“這事兒,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哦。”
張秀這廝恐怕知道當年的真相,另外就是那個糟老頭子,他究竟還藏著多少關于許云樓的秘密?
現在自己所面臨的一個局面就是被唐無妄和那糟老頭子一起給推到了前臺,自己是許云樓的兒子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播出去。
在大辰,許多許云樓的舊部或許會將此事解讀為唐無妄和許云樓冰釋前嫌,那么作為曾經許云樓的部下,他們可能會將視線投向這涼浥縣,尤其是在羅浣溪帶了這個頭之后。
在北魏,北魏皇帝如果知道他那三公主還有一個兒子在涼浥縣,他會怎么做呢?
他會不會再次舉兵南下?
再加上自己的人砍死了他一千銳士,雖然丈母娘說不知為何北魏偃旗息鼓了,但這鼓要敲起來,這旗要立起來是極為容易的。
所以依舊是那句話:“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啥意思?”
“就是……去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