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
羅燦燦瞧了瞧許小閑,“你說,他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宗師,萬一在這里被流箭給射死了,是不是很冤枉?”
這個大宗師恐怕是假的。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人吃馬嚼的,那點存糧可維持不了多久。”
“敵人占領了上陽縣,我那丈母娘可回不來了,這樣耗下去咱們最多月余就會被活生生給耗死。”
羅燦燦又看向了許小閑,“那你準備怎么辦?”
“二狗子……!”
許小閑轉頭吼了一嗓子,李二狗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派斥候去偵查一下敵人的糧草放在何處!少爺我要北魏大軍的布防圖,弄詳細一些!”
“好,小人親自去!”
“嗯,當心著點。”
李二狗帶著幾個人走了,羅燦燦頗為詫異的問道:“怎么?想要主動出擊?”
“嘿嘿,咱們是特種部隊,其實最應該干的就是偷人、不,偷營的這種活兒。”
“你說老子帶著人將北魏的糧草給他一把火燒了,他們會怎么辦?”
羅燦燦沉吟片刻,“他們會像瘋狗一樣向咱們這撲來!”
“……不是應該退兵么?”
“退個屁!莊稼剛剛收割,以戰養戰直接打到涼州去不更好么?”
許小閑覺得羅燦燦說的恐怕是對的,只是北魏何必等逼急了再南下呢?
……
……
上陽縣,北魏大軍帥帳。
定南候車祍寒閑得蛋疼的在帥帳中喝著茶。
這位定南候年僅三十八,生得高大魁梧,那張冷峻的臉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威嚴的光澤。
他沒有穿盔甲,而是穿著一身素色麻衣。
他盤膝坐在桌子前,在仔細的看著茶壺中那一縷裊裊青煙。
坐在他對面的是他的軍師郎三錢。
“侯爺,如果、如果陛下那外孫不走,咱們難道就這樣耗著?”
車祍寒點了點頭,“你瞧這茶煙,頗為婀娜,飄飄渺渺虛虛實實……還是很有意思的。”
郎三錢一怔,侯爺啥時候變得這么細致了?
“你猜本候將許小閑擋在了路上這事兒呈給皇上之后,皇上會怎么回復?”
“……老夫以為,皇上恐怕會讓侯爺繼續南下!”
“哦?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因為許小閑的身上就算有著皇家血脈,但北境之地比之一個許小閑卻重要太多。”
車祍寒抬起了頭,“本候倒是覺得你那判斷沒錯,但理由卻錯了。”
“那侯爺覺得應該為何?”
車祍寒沒有回答,他的視線落在了帥帳之外。
“本候叫你暗查了這么多年,可三公主魏汐究竟是死是活卻沒有一個定論。”
“這是皇上心里的病,要用大辰的血來醫。”
“許小閑不能死,大辰還得要痛……”
“當年三公主隨著許云樓而去,現在唐無妄要將他的三公主下嫁給許小閑,你說……如果將許小閑變成北魏的人,唐無妄是不是也丟了一個女兒?”
“這個仇,這樣報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