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了,眾人也就散了。蘇小七嘆氣,和馮婆子春夏一同進院子了。
楊嬸不走,她說要等她男人一道回去,蘇小七也就由她了。
到家了,那女人還在角落里坐著。院里站著一個淡黃袍子的男人,瞬間讓蘇小七想到先前做的夢,心里不乏有些酸澀。
那人回頭,卻不是顧北淵。
而是抱著藥箱的李天陽。
蘇小七眼里的失落正好落在他眼里,李天陽打趣她,“怎么,想顧某人了?”
楊嬸左右張望,沒有看到老楊。
李天陽解釋,“今日巧了,我剛好在趙二家里為他瞧病,楊叔出來的時候就剛好碰上,他說小七傷的重,我就先來看看。”
楊嬸問他,“那我家老楊呢?”
“我會些武功,就先來的,楊叔還在后頭。”李天陽看了眼蘇小七,“我是該叫你馮生,還是蘇小七呢?”
“都行。看見我是女子,你似乎并不吃驚。”
“我好歹是個醫生……”李天陽看著蘇小七這滿身傷,皺了眉頭,“你怎么傷成了這樣,要是叫顧某人看了,免不得要心疼一番。”
“呵呵……天陽哥慣會取笑我……”蘇小七心情不大好,對于李天陽的調侃,蘇小七只是扯著臉皮尷尬地笑。
李天陽拿出藥箱里的藥粉銀針,開始為蘇小七處理傷口。
角落那人身上還插著刀,眼下一動不動地窩在墻邊。
蘇小七問李天陽,“天陽哥,你知道那人是什么情況嗎?”
“怎么說?”李天陽瞥了眼那人。
“我感覺……她有意識,又沒意識,她知道用刀子襲擊我,又怕我們拿刀子捅她,但就我看到的,她分明是沒痛覺的,我將她打成那樣,她都沒什么反應……”蘇小七粗略地描述著。
“怕刀子,應是有人用這樣的方式反復刺激她、或者恐嚇她,因而令她形成了條件反射。實際上,她應該是沒有知覺的。”李天陽為蘇小七包扎好傷口,“肚子上的就你自己來哈,我怕顧某人砍我。”
蘇小七撇撇嘴巴。
一旁的馮婆子問了:“啥叫條件反射啊?”
將東西裝進藥箱后,李天陽解釋著,“就跟養馬一樣,馬不跑,人就會拿鞭子打它,到了后頭,你抽它一鞭子,它就會乖乖的往前跑了。這就是條件反射。”
春夏睜大眼睛,詫異道,“所以這女人是別人豢養的……”
楊嬸擰著眉頭,“李大夫,你說的可是藥人?”
李天陽點頭,“成型的藥人都是沒有意識的。”
蘇小七十分震驚,似乎大家都知道藥人的事,如此,她就不好直接問什么是藥人了,畢竟她不是原來的芯子,要是暴露了,那就不大好了。
老楊才剛回來,李天陽就已經收工打算離開了。
走前,李天陽又瞥了眼那女人,“誒?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蘇小七上前。
“這藥人還有意識。”李天陽背著藥箱過去查看,“這衣服的花樣有點眼熟啊……”
蘇小七也跟了上去,“天陽哥,你認識她?”
李天陽直接上手扒開女人的嘴巴,“你知道淮南鎮上的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