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吃驚道:“突厥小可汗?他們怎么會跑回來?”
tm這我哪知道,李績用眼神刮了他一眼,然后盯視著突利,吐字道:“突利,你跑回來干什么?”
突利冷聲道:“本汗水土不服,回草原不行嗎?”
李績:“……”
周堯:”......”
二人一臉納悶,tm你蒙誰呢?
水土不服至于帶這么多兵馬回草原?
李績嘴角抽搐了幾下道:“你一個人水土不服,至于帶這么多人回去嗎?而且看你們這樣子,不像是水土不服回去,更像是逃命回去!”
突利繼續冷聲道:“你們唐廷的人陰險,不多帶點人回去,指不定路上就遭到你們的暗算!”
李績微瞇著眼眸,此時哪里聽不出來,突厥大軍,好像發生了變故,沉聲道:“大戰之際,你這就是臨戰脫逃,頡利沒斬了你?”
突利冷哼道:“所以本汗提前動手,把他殺了!”
李績震驚望著他,失聲道:“你殺了頡利?”
突利咧嘴一笑,忽然轉身就跑,走到戰馬跟前,猛地一躍而起,沖著身旁的執失思力和一干將令大吼道:“走!”
李績此時反應過來,仍舊感覺難以置信,頡利死了?還是被突利給殺了?這是為什么,沒道理啊!
但看到突利竟帶著兵馬要突圍,李績心神一凜,揮手沉聲道:“周堯,動手,能留下多少突厥賊是多少!”
周堯興奮道:“喏!
他早就等不及了,高舉手中大刀吼道:“兒郎們,隨我殺!”
“殺!
“殺!!”
手持唐刀的唐軍,咆哮著呼嘯而去。
雖然李績為了隱藏的更好,將戰馬全部都拉回到幽州行臺,導致此時此刻麾下元從禁軍五千人只有武器而沒有戰馬,但是絲毫不影響追上突厥殘軍,經過一天逃亡,突利率領的上萬兵馬,早已人困馬乏。
一時間,被追上斬殺的突厥土兵越來越多,慘叫聲越來越響,血腥味越來越濃重。
突利眼眸赤紅,卻絲毫不敢回頭,手中緊握著韁繩,帶著執失思力等人,拼命的往幽州方向跑,剛才和李績的對話,也讓他察覺到了點,這個李績,根本不知道他要從幽州回草原,只是恰巧埋伏在這,所以說,是自己一頭撞過來的?
突利忽然一陣悲痛,本汗的決策全都正中唐廷的下懷?不是唐廷設伏設的好,而是自己正巧給撞上了?
就在此時,執失思力喘著氣大聲道:“小可汗,咱們接下來去哪?”
突利回頭望了一眼大軍,此時此刻從渭水河畔跟隨而來的兩萬人馬,只剩下不到一萬人,心痛的要滴血,咬著牙道:
“走,去涇州,本汗就不信了,繞這么大一個圈子,還能碰上唐軍!”
夕陽西下時分,涇州地界。
一處河岸上,一座橋橫貫左右,也是唯一的一處橋梁。
尉遲敬德肩膀上扛著馬槊,大大咧咧帶著元從禁軍的五千人,走到河邊,嚷嚷道:“這該死的鳥天氣,快把老夫熱出火了,諸位將士,都下水涼快涼快!”
“將軍,這不好吧?”
來自元從禁軍的劉監軍,看著膚色黝黑的尉遲敬德,神情有些為難:“陛下說了,讓咱們在此地設伏,等待突厥大軍,不是讓咱們來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