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瑩實在忍無可忍,大娘既然串通外面的人想害死祖母,幸好那斷腸草的事情,她早點發現,否則此刻死的就是祖母和自己了。
“父親,京城中同濟堂的大夫醫術精明,不如就請他來看看,祖母是否有氣喘癥,月瑩給祖母的湯藥是否有毒?”
祖母只是喝湯藥的時候太急,嗆咳了幾聲,大夫就說祖母有氣喘之癥,那便是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沈東此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大夫人,本來今晚是不會到這靜心閣的,可是今日大夫人勸他過來這里,難道……
“連我都不知道湖邊那片黃色花草是斷腸草,秋菊便污蔑我是用那草藥害人,看來秋菊一個小小丫鬟比大夫還厲害。”
沈月瑩早就覺得丫鬟秋菊的行動古怪。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沈東也不蠢,目光凌厲地瞪著大夫人:“剛才是誰說三小姐給老夫人下毒的?”
“老爺,難道你連我也懷疑?”大夫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事情沒查清楚就冤枉月瑩,尚書府這個管家權以后就交給二姨娘。”沈東憤怒地罵道。
大夫人心虛,驚慌之中,饒有深意地看了丫鬟秋菊。
就在這時,沉悶緊張的空氣中傳來一個溫厚的聲音:“老身記得是秋菊讓月瑩丫頭去湖邊那里采草藥的。”
沒想到老夫人那個時候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而且還很清楚地記住了。
“我只是讓三小姐幫忙采草藥,我不知道會有什么斷腸草?”秋菊還想狡辯,此刻她定是思維一片混亂。
“秋菊,你一進屋進口口聲聲污蔑我用斷腸草害祖母,這又怎么解釋。”沈月瑩句句逼近。
她向大夫人投去無助的眼神,但大夫人此刻目光毒辣,秋菊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認栽。
她立馬跪在沈東面前,哭著說:“陷害三小姐的人是我,跟大夫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是我一個人主意。”
哼!可真是忠心護主。
沈月瑩內心發出冷笑,只可惜秋菊護主也太蠢了,她以為將所有的罪自己攬在身上,大娘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救她。
大夫人無非就是不想讓老爺懷疑這件事情跟她有關,而秋菊只是一個丫鬟而已。
“是誰指使你的?”沈月瑩接著問,不讓她有片刻狡辯的機會。
“我……”秋菊神色慌亂地望著大夫人。
大家順著秋菊的目光望去,大夫人站起來,端莊的面容上立馬變臉,惡狠狠地罵道:“賤婢。”
就在這時,白芷從屋外走來,手上拿著一包白色的藥粉。
“回稟老爺,這是在秋菊的房里搜到的。”白芷將那包白色藥粉打開,呈給沈東。
沈東接過那包藥粉,放在面前,輕輕地聞那氣味。頓時感覺頭昏腦漲,呼吸困難。
“這又是什么?”沈東趕緊將這包藥粉放在桌案上,審問秋菊。
秋菊雙眼圓瞪,這包藥粉她明明藏在秘密的地方怎么會被白芷搜到?
“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秋菊不停地搖頭矢口否認。
“你不知道無所謂,有人會知道。”沈月瑩走過來,拿起那包白色藥粉,嘴邊揚起一抹笑容。
大夫人看著沈月瑩,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