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吧!”沈月瑩早就料到金玲會出現的。
金玲羞愧低眉:“讓兩位姐姐擔心了。”
“看到你平安無事就好。”白芷拉著金玲走進屋內,愁眉的臉終于舒緩下來。
屋里紅燭搖曳,金玲的影子映在墻上,她滔滔不絕地說起今日的驚心動魄的事。
原來金玲一早被一個黑衣人抓去,本以為黑衣人是壞人,迷暈了她之后,便將她藏起來。
這就是為何今日她們進來沒有看到金玲的原因,那只赤狐也是黑衣人放進來的。
至于那位黑衣人的身份,金玲一無所知,也看不清對方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沈月瑩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那人或許就是九千歲,但在屋內放一只赤狐不像九千歲的作風。
緊張了一日,身心疲憊,沈月瑩正想躺下來歇息,卻沒想到還有一百遍佛經還沒有抄寫。
抄佛經懺悔,沈月瑩根本就看不懂這《佛母經》,這次沈月欣落水毀容,大夫人肯定不會那么快放過她。
整個夜晚,沈月瑩不休不眠,坐在桌案前抄寫《佛母經》,沈月瑩的字雖算不上大氣,但認真抄寫的簪花小楷字體,倒是很工整。
次日,白芷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三小姐抄寫好的佛經,送給大夫人過目。
可到了東苑,大夫人連看都不看,便說三小姐抄寫佛經的字跡潦草,不堪入目。讓她拿回去,重抄百遍。
白芷端著那疊厚厚的經文回來了,看見她面露難色,沈月瑩就知道,大夫人肯定又為難了。
“三小姐,大夫人說你抄寫佛經的自己潦草,讓你重新抄寫。”白芷一臉憤憤不平。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沈月瑩倒是很安靜,坐在桌案上,打開那宣紙準備重新抄寫,白芷站在一旁實在不忍心。
便道:“可是大夫人根本連看都沒看,便打發奴婢回來了。”
這時,沈月瑩白皙的臉上掠過一絲擔憂,看來大娘是故意為難她了。
四妹妹臉上毀容那事,大夫人的氣無處可撒,便在抄寫經文這事上為難自己。
若真乖乖聽話,恐怕沈月瑩抄上十年,都過不了大夫人那關。
沈月瑩嘴角輕勾起一抹笑意,將宣紙鋪平,讓白芷研磨。
白芷好奇三小姐被罰重新抄寫佛經為何還這樣開心,待她完整寫完時,白芷更是驚訝萬分。
“三小姐,你這哪是抄寫佛經,明明寫了一首詩。”白芷疑惑的眼神看著桌案上那首寫得工整秀麗的詩。
人誤許、詩情將略,一時才氣超然。
君記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
“佛經已抄好,父親用午膳的時候,你再送去給大夫人。”沈月瑩清澈的眼眸中泛出自信的眸光。
白芷還愣著,她不明白三小姐為何只寫了兩行詩,便覺得足以應付大夫人的刁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