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紅蓋頭的新娘,根本看不出什么異常。
尚書府嫁女兒本是一件高興的事,但沈東今日根本連看都沒看,直接讓大夫人出來主持。
大夫人又不是沈月清的生母,自然一切從簡,連跪拜父母的儀式都省了,簡直就是連自己的父親都嫌棄。
就這樣,沈月清被喜娘迎上花轎,一直往東走向瑞王府。
瑞王對這門親事本就不滿意,他自然不會真心對待沈月清,但這門婚事畢竟是皇上賜婚的。
所以表面上,他還是得裝裝樣子,至于酒席,他也是一切從簡,不想讓京城眾人官宦公子看到他風流之人,竟娶了個庶女。
沈月清到了瑞王府,喜娘將她送進瑞王的房內,這時大家都出去喝喜酒。
屋內只剩下新娘子,沈月清雙手被捆著,嘴上被堵的死死的,連聲音都發不出。
過了許久,聽見一聲輕輕的開門聲,那是瑞王府上的丫鬟翠兒走了進來。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新房內,也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找什么,只見她從一個精致的描金檀木盒子中拿出一瓶藥散,隨后靜悄悄地走出去。
這一切被沈月清看在眼里,她還以為這木盒子里面放了什么解酒的藥。
便慢慢地走上前查看,由于她的手被死死的捆住,根本使不上勁,只能慢慢地挪動那描金盒子。
不料,被她一推,整個盒子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在沉寂的房內顯得格外突兀。
“砰!”
大門被推開,一個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將門反鎖。
屋內那對高高的雕龍紅燭正燃燒著,發出淡淡的蠟燭油味,窗外的風微微吹來,火焰左右晃動。
金黃的燭光下,照著那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男人,只見他醉醺醺地,走到桌案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精致的瓶子。
打開瓶蓋,深深地吸了一口藥散,頓時滿臉潮紅,心跳加速,微紅的臉上更加紅潤。
瑞王府新房的屋頂上,一片紅漆瓦片被揭開,兩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屋頂。
今夜月色皎潔,月中的圓月明亮,月光清輝淡淡地灑在瑞王府殿落中。
“這么晚,你找我出來就是讓我看這個?”黑衣男子一臉無奈的表情。
“瑞王吸食寒石散,看來已經成癮,不好戒了。”黑衣女子坐在屋檐上,淡淡地說道。
其實瑞王吸食寒石散,她早就猜到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她只是想通過瑞王這里查出寒石散的源頭。
究竟是誰在京城中這么肆無忌憚的買賣寒石散,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
“在東廠機構內,也有人吸食寒石散,只是數量不多,本督也懶得大費周章。”蕭瑾瑜望著星空,淡然道。
“若我查出寒石散的主要源頭,你是不是得計我一功。”沈月瑩嫣然一笑,在月光下,顯得特別動人。
微風輕拂,淡淡的桂花香氣傳來,那是蕭瑾瑜送給沈月瑩那個香囊的香氣。
聞著淡淡的桂花香氣,仿佛置身于花海中,清甜而不妖艷,就像眼前的女子,清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