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行?用完晚餐讓婉兒送你回去!”
一聽云悠然要走,瑞王妃立刻出聲挽留。
人家都忙了這許久,專門過來給自家兒子看診,怎么能連飯都不留?何況,馬上到飯點了。
“來日方長,四皇嬸真不必客氣,今日用完晚餐恐怕會太晚,明日下午我一定留下用餐。
“至于讓世子妃嫂嫂送我就更不必麻煩了,我帶的這兩個丫鬟身手很好,且來時備了定王府馬車,都是一家人,離得又不遠,哪里需要送?”
時辰確實不早了,與其匆匆忙忙吃不好,還不如回去慢慢的吃。若是回去晚碰到宵禁,那多麻煩?
覺得侄媳婦說的有幾分道理,今日著實有些晚,準備的也不夠充分,瑞王妃遂不再強留。
著人將早先備好的裝有五百兩銀票的紅封取來奉上作為診金,又親自將她剛剛派人取來臨時加上的一對兒陪嫁的羊脂玉鐲交到云悠然手上,再次道謝后親自送云悠然出府。
推辭不過云悠然只好收下,同瑞王妃、瑞王世子妃一道步行至定王府馬車停放處再次道別。
目送著定王府馬車拐過彎兒再也看不見,瑞王妃方才和兒媳一道返回。
“母親,我覺得定王妃一定能醫好夫君。”
同姑母兼婆婆的瑞王妃往內院返時,瑞王世子妃似乎是在跟瑞王妃說,又似是在跟她自己說了這么一句。
“是啊,一定能醫好!”
瑞王妃也應了這么一聲,但愿這次不會讓她們再失望……
云悠然剛回到梧桐院,聽到她返回消息的蕭君昊就找了過來。雖說因蕭紹卿這個堂兄早早就跟著他四皇叔去戍北跟他沒多少交情,但于最美好肆意的年紀傷于戰場臥床五載有余的他,總能牽動起皇家那雖淡薄但并未徹底消失的親情。
當蕭君昊聽云悠然說她能徹底治好他堂兄的病,蕭君昊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子妃上門請王妃過去,他下意識的想到應該是要拜托王妃請童神醫來京為世子醫治,可哪里想到,病了五年之久,看過無數名醫都束手無策,他家王妃竟說可以醫好。
這些時日,蕭君昊對云悠然可以說是越來越了解,她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她既然說能醫好,定是真的有把握。
他是真的為堂兄高興,他也上過戰場,對戰場的殘酷十分了解,對因傷難再站起的同袍的那種無以名狀的痛雖無法感同身受,但多少能想象。
太好了,再有三四個月就能看到那個意氣風發的堂兄了,蕭君昊不由期待起來。
陪著云悠然用過晚餐,對云悠然表示若有需要幫忙處盡管開口,蕭君昊才攜帶著云悠然寫給童神醫的信回去了前院。
云悠然覺得送信這事交給蕭君昊比她自己發出去師父能收到的肯定能更快些,蕭君昊既自動送上門,那不用白不用。
真的是不敢提啊,一提到師父他老人家就止不住的想念,恨不得師父能立刻飛到京城來。要是外公能一起來就更好了……
自打聽說瑞王世子妃將定王妃接走后,前院的兄弟們也都在等著定王妃帶回來的消息。
畢竟都是些熱血青少年,且皆上過戰場,對傷于戰場的瑞王世子都有著一份非常特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