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自己親妹妹的院子,夜幕悄然降臨水五郎總不好多呆,見妹妹情緒有所緩和,遂起身告辭離去。
余怒未消的水側妃只朝著水五郎點了點頭連身子都未起,更別說送她哥哥出門了。對此,水五郎半點都沒在意。
再怎樣都是自己的妹妹,只要她不再難為別人難為自己就好。
蕭君昊令暗衛連夜突審,原在蕭瑾琿所居東跨院里當差的下人被全都帶去了外院審問,一個都沒能漏掉。
明顯未單獨行動過且毫無下毒機會的下人算是最幸運的,只是被問了幾句就帶了下去。其他下人,無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幾乎都遭受了一番或輕或重的皮肉之苦。
此事對東跨院的下人而言可謂是無妄之災,可又完全沒處講理,只能自認倒霉。
至于貼身伺候小瑾琿的奶娘丫鬟,自然是重點盤查對象。若說粗使丫鬟婆子純屬天降橫災,那么這些貼身伺候的就不是那么純粹的無辜了。
跟那些幾乎連小公子正臉都看不到的下人相比,他們畢竟有失察之嫌,未能保護好小主子使其遭殃總歸是錯。
過了十五,皎月會逐日比十五之前晚升起那么半個時辰,今日是六月十八,月光大概要到戌時正才會灑向大地。
趁著金烏西沉月兔未至,云悠然選擇了一日里最烏漆嘛黑的時刻,換了一身薄薄的夜行衣,悄悄從梧桐院寢室飛出,融入夜色,仗著高超的輕功和對王府后院暗衛分布的了解,輕松躲過值守暗衛的眼睛,很快停在了水側妃寢室的房頂。
蹲在房頂仔細感知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云悠然輕輕揭開了房頂的幾塊瓦片,既利于偷聽,偶爾還可以偷看,做完這些后十分利索的進了玄月空間候著了。
反正在空間里,她所能聽到看到的范圍跟她進空間前所在之處所聽所看到的范圍幾乎一毛一樣,她又何必把自己暴露在外面?萬一被發現了豈不是很尷尬?
小瑾琿中毒一事實在是太過蹊蹺,云悠然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雖然對自己居然會猜測是水若瓊這個做母親的親自下的手有些不敢置信,但是那個猜測在她腦海里根本揮之不去,攪得她都沒法安心做正事。
算了算了,與其在這兒胡思亂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就近去探聽一番呢。
夜深人靜時,說不定水側妃會說個夢話啥的,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也不一定呢。呃,她怎么還是先入為主的懷疑水側妃呢?
罷了,就是沒什么收獲也不要緊,反正在梧桐院她的寢室她也是在玄月空間里待著,在水側妃的房頂,她還是在空間里待著,沒什么不同不是?
這個壁角她還就聽定了,今晚若沒收獲,那就明晚再來;明晚還沒有收獲,那就后晚再來,直到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為止。
唯一有可能遭遇的尷尬當屬萬一蕭君昊夜訪薔薇苑,跟水若瓊來點什么不可描述的畫面……
呃,即便真這樣,她也可以選擇不看不聽好好在空間里做自己的正事嘛!
咦,還不能不聽,說不定蕭君昊來找水若瓊就是要告訴她調查的結果呢?若蕭君昊真過來,至少今晚他們應該沒心思做別的吧?
有心思也不要緊,她聽完該聽的立馬撤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