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頭帶著十分的嫌棄上了馬車,一路指揮著,直走到垂花門前才停了下來。
云五已經帶著墨居的人和估計提早一步就備好的箱子都等在這里了。
速度倒是挺快。
自始至終,云悠然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待水果被卸完,她朝著云五和毛頭點了點頭,駕著馬車就要離去。
云五喊住了她,讓人給了她一吊銅錢作為獎賞,說了幾句場面話才讓毛頭送她出了院子。
有了這一吊銅錢的打賞讓云悠然心下倒是放松了不少,如此看來,云五是沒有認出她來嘍。
易容雖是門外漢,但只要不被認出就好,云悠然當下就這點追求。
出府時,云悠然從那吊銅錢中倒出一把來想要送給憨憨的毛頭,沒想到竟被他給義正辭嚴的拒絕了,還因此跟她生起氣來。
云悠然趕緊的給了毛頭露出八顆牙齒的笑臉以示安撫,那少年才不再鬧別扭。
到了墨居正門,云悠然將車停住,待毛頭跳下車,跟他揮了揮手不再停留,一路駕著馬車從延華門絕塵而去。
待行至延華門外約五里開外的一個拐彎處時,見四下無人,云悠然趕緊的連車帶馬全部收進了玄月空間。
將馬車安置在玄月閣外不遠處的空地兒上,解下馬韁繩,將馬栓在樹干比較高的果樹旁,以意念移了個稍大些的盆過來放在馬跟前,引了井水注入其中讓馬兒解渴。
安頓好馬兒,云悠然洗了洗手進到玄月閣二樓,從頭到腳換了身女子裝束,并整了個小包裹掛在肩膀上出了玄月閣。
她重新走回到馬車旁邊,又移了個較大的木盆放在馬兒面前,因忘記備馬料了,遂往盆子里放了一些水果給馬兒先墊墊,摸了摸馬背,四下看了看沒人走動,再未停留立刻出了空間。
原本打算騎馬進城,可那樣目標太大,況且,這輛馬車,這匹馬,她將來還要做掩護呢,可不能出現在她周圍讓她身邊的丫鬟們看到。
剛一出空間,遠遠聽著有馬蹄聲傳來,云悠然也沒理會,只要沒有被當面碰到她憑空出現就好。
這五里多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若是以輕功前行,用不了多久便可進城。可若是憑兩條腿走路,那還真得花些時間。
雖說因為天熱,此時路上行人并不多,可也不算太少,一直以輕功前行怕是不妥。
云悠然決定,走到沒人處瞅空往前竄竄,有人時就老老實實走路。似乎好久沒怎么走路了,這會兒離城門落鎖還早呢,只不過五里地罷了,那就走走吧。
申時算是一天里陽光最毒辣的時段,可郊外風光正好,云悠然又是習武之人,還是擁有十分高深內力者,這點陽光的燦爛對她倒是造不成什么困擾。
優哉游哉的以兩條腿兒還未走出多遠呢,后面的馬蹄聲已近在咫尺,且很快從她身邊跑過,卷起了不少的飛塵。
云悠然以袖掩面,待灰塵稍落舉目看去,發現前方已跑出三四十米快要拐彎的一隊人原是一個錦衣少年,帶著幾個護衛打扮的少年。
意氣風發的年歲,張揚肆意的縱馬,著實令人羨慕!
身為女子,束縛可比男子多了去了。
云悠然的感嘆還未落下呢,剛剛從她身邊經過的那一行護衛中的兩個打馬又返了回來,在她身前約十余步遠時勒馬停住,其中一個少年開口道:
“姑娘,在下是定邊侯府小侯爺身邊的護衛池充,這位是池讓,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姑娘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