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閉嘴,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聽到兒子的聲音,永昌伯只覺不妙,他立刻出聲打斷了他。
“父親!”
“陛下面前豈容你這逆子胡言亂語?”
回頭看著跪在他身后一臉義憤填膺的兒子,永昌伯的腦袋更大了。
他真后悔之前一時猶豫到底沒有跟他長子說清緣由,以至于他還在這兒誤會定王妃。
此事皇帝陛下有意暫時揭過再好不過,正好可以先喘口氣,找機會跟淑妃娘娘好好合計合計,說不定永昌伯府還有一線生機。
自己的女兒聯合外人如此不顧體面的擺了皇家一道,皇帝一時沒法治他們,可不代表過一陣子還找不到理由處置!
這逆子此時若是還去指摘才剛立下過大功,且明顯也是這場無妄之災受害者的定王妃,不是要把永昌伯府往懸崖邊上再推一大步么?
可許多事往往事與愿違,縱永昌伯再想消失,怎奈他兒子已經冒了頭。
而此時此刻情況特殊,帝王還不能不對“死者”家屬給出應有的寬容態度,只聽帝王溫和的道:
“水公子有話不妨直說,水愛卿不可再阻攔。”
“是!”
“多謝陛下!陛下,剛剛任大人說臣的妹妹和林嬤嬤在起火前已經去了,臣懇請陛下下旨徹查。”
看到父親回頭望向他的眼神比昨夜里更冷,其中的警告意味濃的都快溢出來了,水宗勉只得收回了討回公道的其他說辭,只將這一個他實在沒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實提了出來。
陛下聽到水宗勉提到這一茬,沖著他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京兆府尹問道:
“任光晉,死因可曾查明?”
見又繞到了他這里,任光晉復上前一步恭敬躬身答道:
“回稟陛下,因尸骨燒毀嚴重死因未能查明,但可以肯定與毒無關。至于系自殺還是他殺,死因又為何,以目前的證據尚無法定性。”
皇帝陛下目光深幽的看向不遠處焦黑一片的現場,沉聲對京兆府尹道:
“無法定性就繼續查,朕給你七日時間,務必查清此事!”
“臣遵旨!”
莫說七日時間,就是七十日他也未必能查清啊!
同樣熟知內情的京兆府尹,此時抹著腦門上冒個不停的虛汗一個頭足有五個大。
他知道陛下想要怎樣的結果,那具女尸無論是否是水側妃的都必須是!
定王殿下丟不起這個臉,皇家更丟不起這個臉!
“朕的皇孫在東坊被擄,任愛卿,說說,卿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