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五郎既無大事,放心了的云悠然又想到了春影和麗影,她都出來這么久了,她倆人呢?馬車呢?
她左右看了看,不管是馬車,還是春影麗影的影子,一個都沒有看到。
“悠然妹妹,你是在找定王府的馬車吧?別找了,我和水五郎過來時,剛好看到馬車被蕭五郎給遣回去了。”
聽她二表哥這么一說,云悠然更覺奇怪,她立刻問向蕭君昊道:
“遣回去了,為什么?”
蕭君昊被云悠然的這個問題給問的耳根迅速竄紅,一時有些語結。
為了能跟王妃單獨相處,蕭君昊就找了個借口,專門吩咐春影和麗影將馬車帶回。
誰知定王府的馬車還沒拐過彎兒呢,他的這兩個損友就騎馬找了過來。
早知道會這樣他還騎什么馬呀,留著馬車得了,至少還可以和王妃同乘馬車。
真是失策!
白白辛苦了一場,蕭君昊心里別提多郁悶了,還被王妃給問到了當面,這讓他怎么回答?
不好回答,索性就不答了。
穩了穩情緒,蕭君昊看向云悠然提議道:“春風樓離此有點遠,不如就近去德馨樓?”
沒有馬,也沒有馬車,步行去遠在永樂坊的春風樓太過耗時,云悠然看向她二表哥,以眼神征求他的意見。
畢竟,剛剛是她二表哥提出要帶她去春風樓的。
“那二哥下次再帶你去春風樓,這次就先去德馨樓吧。”
“好!”
德馨樓最拿手的菜肴都跟魚有關,待菜上齊,四人才發現他們簡直點了個全魚宴。
“君昊,聽說這陣子都在議論的以兵養兵之策是你提出的?”
席間閑聊,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當前朝野都在熱議著的話題。
聽表弟水五郎問及此,蕭君昊側首看向了坐在他左側的云悠然。
“他問的是你,你看我做什么?”
云悠然此話說的語氣十分平和,然,以手遮住她二表哥和水五郎的視線,看向蕭君昊的眼神中帶著的警告意味不要太明顯。
蕭君昊了然,王妃這是要連水五郎他們都瞞著了?按理他該高興才是,可為何半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也是,當著王妃的面冒領她的功勞,連坦然都做不到,何談開心?
蕭君昊索性將水五郎的問題略過,不答反問他道:
“此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覺得挺好的啊,士兵皆年富力強者,平時開開荒種種地,戰時披甲上陣,半點都不沖突。
“可那些士兵不是我,你得問問他們的意見。”
“你是不是還想說種地的也不是你?”
水五郎前半段話鐘二郎還蠻認同的,可后半段意味突然間就變了。
還問士兵的意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每一條命令都問過士兵的意見,那恐怕沒有一條能徹底貫徹落實下去。
“蕭五郎這人不怎么樣,可想出的這個點子我覺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