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倆莫不是聽到他們是定王府的人就怕了?身為文人,當有文人風骨。”
“書民,你簡直不可理喻!”
丘書民這話,對岑子恒和戴仕元而言就有些誅心,可他倆是典型的文人,懟人都不怎么會,“不可理喻”四個字,已是他們能說出的比較重的詞語了。
“閣下所謂的文人風骨,是指黑白不辨,還是昏聵迂腐?若如此,這樣的的風骨,不要也罷。”你丫可別侮辱文人風骨這四個字了。
云悠然清冷的諷刺聲一下子擊中了丘書民那根敏感而稍有幾分脆弱的名為尊嚴的神經,那張原本略有些發黃的長臉,因為羞惱而愣是憋出了幾絲血色。
“姑娘,在下好言相勸,你不聽也就罷了,何以出言不遜?”
喲,這就受不了了?
“還以為這位公子已超凡脫俗了呢,我家姑娘不過實事求是說了句實話,閣下就激動成這樣了?
“連這么幾個字都承受不住,那你又憑什么覺得他們的肆意污蔑,我家姑娘就該寬容大度不予計較?”
墨蘭的詰問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清脆扇在了丘書民的臉上,被狠狠噎到的他,臉色憋得更紅了幾分。
而那邊挨著打的幾位,有一個身子單薄的,已扛不住倒了下去,還能撐著的,皆滿臉是血,五官難辨。
“換一批,繼續。”看第一批已被教訓的差不多了,云悠然淡淡出聲吩咐換人。
“是,王妃!”
“參見定王妃!”
“參見定王妃!”
“拜見定王妃!”
……
聽王妃發了話,定王府小廝立刻停下手躬身應是,重新鎖定起目標來。
而滿室眾人聽到小廝口中的稱呼,一愣神之后,心虛的更加心虛,純粹看熱鬧的頗覺意外,反倒是那些真正來喝茶談事的最先起身行禮。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或參見或拜見之聲四起,而剛剛被定住的那些個,雖不能動,然口卻能言,亦顫著聲問安。
更悲催的是,聽到竟真的要換著挨打,想逃完全沒法逃,只能排著隊等著挨打。
被小廝們新鎖定的幾個,臉上已落下了紅紅的巴掌印。
“定王妃饒命!”
“定王妃饒命啊!”
……
剛剛親眼目睹了那幾人被虐慘的現場,又即將圍觀新一輪的修理,自知躲不過,擔心待會兒真被打時連話都沒機會說,其中一個矮胖墩立刻求起饒來。
其他被定住的幾位,見此也跟著求饒。
若非被點了穴定了身,怕是此刻全都跪下了。
“你,你真是定王妃?”
云悠然將帷帽取下,目光直直盯向問過來的藍衫文士,心道,這貨也不知這是從哪里蹦出來的奇葩,簡直太過辱沒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