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覺不怎么方便,一出京城,云悠然一行便讓西離使臣一行先行了一步,并未與他們同行。
因云悠然和春影、麗影手里都有天渡山的身份令牌,故,他們這個小隊伍在經過的第一個小鎮時徹底改裝了一番,打扮成了江湖人士,連馬車也都換成了江湖人慣用的準備自行前往西離。
四月下旬往西南行進,一路上還是比較熱的。
故,他們每日基本在晨曦初露的寅時就起身出發,過了巳時正便休整,至申時末再趕路,至戌時正左右方歇。
皎月當空的夜晚,大多時候還會選擇踏著清涼夜色前行,白日于客棧休整。
天氣雖熱,但夏日出行,一路的風景自是冬日沒法比的。
唯一的障礙,便是夏日多雨,一路上又不全是寬闊的官道,有時候因為落雨導致山路難行,會耽擱行程。
這一日,被大雨再次暫時擋于客棧的云悠然,以趕路疲累想要休息為由留在客房進到空間,將已從京城返回的桓楚喊出來跟他道:
“桓楚,跟你商量件事?”
“何事?”直說好了啊,怎么突然這么客氣?
莫說跟這丫頭間有著契約,也不說這丫頭也算無意間救了他,單得了神尊和神君那么多好處,他咋不得把這丫頭給照顧好了?
不知桓楚心思的云悠然,覺她一再的麻煩桓楚有些不怎么好意思,可西離皇后到底是公冶絕的母親,不知她究竟身患何癥,會不會隨時面臨生命危險。
想了想還是開口拜托道:
“桓楚,西離皇后的兒子跟我有些交情還有合作,不知她病的如何還能撐多久,此處離西離尚遠,待外面的雨停了,能不能麻煩你先一步去西離皇宮幫我看她一眼?”
若是她撐不了多久,她大不了單人獨騎日夜兼程,早日趕到西離。若是情況不是太遭,那就按著當下的節奏繼續往西離趕即可。
完全沒把下雨當回事的桓楚懶懶地道:“這點凡雨能把本君怎樣?你若著急,現在就可把本君放出去。”
凡雨也是雨啊,她怎忍心讓桓楚冒雨前往?“也沒這么著急,夏日的驟雨看著勢猛,可下不了多久,待雨停了你再去。”
說到這兒云悠然突然想起一些坊間傳說,不確定地問桓楚道:
“桓楚,凡界皇宮你以前進去過嗎?聽說帝王身帶龍氣,宮中似是與別處不同,對你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宮里,會不會有什么克制桓楚這只大妖的寶物呢?
“別自己嚇自己了,就算皇宮有龍氣又如何,本君又不是去殺人放火的,哪會有事?”
雖嘴上這么嫌棄著,可見云悠然如此為他著想,桓楚頗覺受用。
放下心來的云悠然,于雨停了后立刻把桓楚放出玄月空間。
僅過了三個時辰,桓楚那邊就通過契約給云悠然傳音回來,說西離皇后目前雖昏迷著,但至少半年內都不會有事。
完了他還跟云悠然說,西離都城尚可入眼,他想逛逛再回。
桓楚雖未跟她說西離皇后究竟患了什么病,但他說半年內無憂,那定不會有事,云悠然遂決定繼續以正常速度趕路。
一路上,云悠然有時會跟四影和她二表哥他們一道騎馬邊賞風景邊趕路,有時會跟她二表哥于馬車里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