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絕剛剛雖替定王妃擔心,可到底還是覺得在水側妃之后,定王不會輕易看上誰,故,也沒那么擔心。
在定王妃之前,定王先遇到的是水側妃,對她動心倒也正常。
可現在不同,水側妃固然已成過去,可定王身邊又已有了定王妃這樣的女子,還有誰,能輕易入的了他的眼?
雖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那是因為水平相當。若換成收藏美玉和石頭,一般人會如何選擇,會更喜愛哪一樣還用多說?
想到此,公冶絕不禁抬頭深深看了定王妃一眼,不過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定王妃此人,年紀輕輕便盡得其師真傳,醫毒雙絕,就是武功,亦深不可測。
難得的是,她的性子十分灑脫,為人半點都不張揚,才貌更不輸旁人。
如此耀眼的定王妃,何止是美玉,簡直是頂級寶石級別的存在。但凡定王的眼光不是過于獨特,豈會舍他的王妃而選別人?
所以,他才剛是替定王妃擔心了一下,但并沒有太擔心。
可定王妃這什么情況,難不成,她的心里完全沒有定王?
公冶絕越想越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派人替定王妃看著定王,看在定王此人還不錯的份兒上,替他多看著點他家王妃還差不多。
不管怎樣,定王妃于他有恩,哪怕有萬一的可能,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定王在定王妃不在期間沾花惹草。
這事其實也好解決,公冶絕覺著,他只需將定王妃對定王這佛系非常的態度修書告知過去即可。
除非,上陽定王是真的不想跟他的王妃白頭偕老,否則,他想方設法地加重在他王妃心中的分量都來不及,哪里還能有閑心去招惹旁人?
……
云悠然和公冶絕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原以為她師父很快就能從慈寧宮回來,結果這一等,竟等了兩個多時辰,就連午餐,都是在景陽宮跟公冶絕一起用的。
“師父,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在宮里不方便問,這會兒已經上了馬車,馬車里又只有他們師徒兩人,云悠然再無顧忌,立刻問向了她的師父。
掀開簾子,朝外看著風景的童神醫,聽徒兒問他,回頭一臉無辜地道:
“久嗎?為師跟西離太后聊到了一個熟人,就多說了幾句,之后又被皇帝叫過去吃了頓飯,也沒多久嘛。”
原來是被皇帝請去用餐了,這么一算,云悠然覺著倒真沒多久。
帝王多疑,加之身份極為特殊,一般并不會輕易與人一道進餐,今日,西離皇帝居然請了她師父。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有一個問題,她已經憋了幾個時辰了。
“師父,能跟徒兒說說懸絲診脈不?”從她師父拿出絲線時開始,云悠然的好奇心就被成功地勾起,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聽徒兒雖是請示的語氣,可那雙眼睛亮閃閃的,其中的期待不要太明顯,童神醫笑了笑道:
“不就是把脈嗎,換成了懸絲而已,多試試,你肯定也能做到。”
是這樣嗎?
雖聽師父這么說了,可云悠然依舊覺得拉根絲線診脈過于玄乎。即便是共振原理,可那絲,真的不會影響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