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將叼在口中的桃枝拿掉,雙眼望著高空,帶著幾分委屈不滿的道:“虧你還記得本君。”
呦呦,拽哥突然變出這樣一副被拋棄了的小媳婦兒模樣,是怎么回事兒?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你若想出去,隨時都可以啊。”
“別,馬上入冬了,光禿禿的山,死沉沉的水有什么可看的?”
山還沒禿,水也離結冰遠呢,偷懶不打算出去就明說,她又不會笑話他。
“對了,這一個來月里有沒有攔路找事的?”
桓楚一直在白霧外修煉,沒聽云悠然喊他幫忙掠陣,想到來時路上三不五時地就會碰到一波想不開的,桓楚就有些好奇,不知是不是還有倒霉蛋送上門。
桓楚對那些個上門找茬的十分服氣,在他們妖界,若打不過絕不會不自量力的一再找虐,他是真不理解怎么人類反而喜歡以卵擊石(沒有說他們妖族不聰明的意思)。
“沒有,一個都沒。”
云悠然原以為返回的路上會繼續遭遇截殺,可事實是非常平靜、非常平安,沒有干擾的旅程簡直不要太贊。
云悠然昨晚剛跟桓楚說沒有遇到過刺客,在西離的旅程超級順利,今日一早,還沒走多少路呢,就遇到了異常。
“站住,打……打……打劫!”
真是不禁念叨啊。
在西離,游逛的路線他們出發前就確定好了,剛開始時,在都城周邊游逛,然后,再往東部走走看看。待到位于上南正南的炆城時,再向北行回返。
都城周邊略微有名的縣鎮他們已經逛結束,才往東行使了七八日,路過風巖嶺時,竟出現了劫匪。而喊話的,不知是緊張還是天生結巴,反正,話都說不利索。
馬車外,騎著純黑色高駿大馬走在最前面的聶風臉色漆黑,看著前方一言不發。分立兩側的四影和封應兆他們甚至有些憋笑。
云悠然原本想和他師父以及兩個小師弟待在馬車不動呢,可前世今生歷經兩世的她只在影視劇中見過打劫的,現實中還從未碰到過,尤其,還是個話都說不利索的,不禁有些坐不住。
好奇心升起的云悠然,跟她師父和兩個小師弟打了聲招呼,起身往前,掀開馬車簾,走出后就站在馬車上往前看去……
難怪說話打結,攔路喊話的原來只是一個小少年。
這少年連匹馬都沒騎,扛著把看上去蠻有架勢的大刀,站在馬路中央,看似想要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奈又有些底氣不足,于是就差了那么點氣勢。
“小子,扛個長刀你就是土匪了?哪來的回哪兒去。”
真是丟死西離的人了,要打劫,也好歹來個像樣兒的隊伍,一個不怎么強壯的少年,單人獨刀就來攔他們的路?
看不起誰呢?
憋悶的是,他帶著的,全是上陽的客人,這不明晃晃地送上去讓人笑話嗎?
氣兒不順,但又不能去欺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聽到身后馬車有了動靜,聶風只得開口趕人。
“俺怎么就不是土匪了?不扛長刀也一樣是正宗的匪!有本事下來打一架。”
那半大少年原本還有些緊張,可許是被聶風的話給傷到了自尊或者戳中了某個敏感點,嘴頭子都利索了幾分,十分桀驁的向聶風下起了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