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絕喚了暗衛進來,派他去做安排。直到暗衛轉身退下,云悠然才猛然想起宗老大他們。
在公冶絕眼里,元石寨的人可都是土匪,得了人家的幫助,她怎么著都得幫著表表功吧?要是公冶絕先入為主反過來對付他們,那可就不妙了。
“對了,這次的事,還是元石寨的二當家先發現的,期間幫了不少忙。他們中有幾個身手還不錯,具體的聶風都很清楚,你可以問問他。”
聶風一直想拐幾個進京呢,不知太子殿下親至,會不會拐帶成功。
公冶絕道:“這事聶風傳回的信中提過幾句,有功當賞,有過亦當罰。”
各國都有各國的法度,公冶絕亦有他的立場,對此,云悠然不便多說。以她對公冶絕的了解,他說到定然也能做到。
只要不帶偏見,那結果就不會太遭。既提到聶風,云悠然順便對公冶絕道:
“一部分證據我已交給了聶風,就讓他留下來幫你吧,我跟師父的路線已然定好,無需他再來回奔波。
“待我離開時,你讓護送向三姑娘進京的人跟著我一道去冬崖鎮接人就好。”
“好。”
半個多月后,云悠然先后收到了蕭君昊和花側妃的來信,方知她不在京城,京城里卻又有了與她有關的謠言。
而此次,花側妃的父親居然也參與了進來。
不是尋“仇”的就是慕權的,她能說什么呢?再怎樣,花側妃都很無辜。
看得出,花側妃的內疚與矛盾幾乎溢滿了字里行間,云悠然立刻給她寫了封回信開解。信中主要是想告訴她,凡事遵從本心就好。
至于她父親參與其中這一點,云悠然并沒多提,也不想干涉,上陽的律法會給出應有結果。
給花側妃的信寫好后,她又順便給蕭君昊回了封信。
這封信里,更多的是囑托他多多關照花側妃和宮、陶兩位庶妃,希望他不要因為花刺史的事怪罪花側妃。另外,她還大體跟蕭君昊說了說她和師父的行程。
僅僅時隔五日,云悠然又收到了她祖母的來信。
原本收到祖母的來信她很開心,可從祖母的信中,她得知了永昌伯夫人,水五郎的母親竟畏罪自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時她都說不清是何心情,直覺,水五郎極可能會因此恨她。
即便不恨,不遷怒,但,此生怕是再難回到從前。
畢竟,去了的那位是他的親生母親,哪怕那位造謠的目的不但是想置她于死地,還惡毒地想使得她身敗名裂。
但,那個女人的陰謀沒有得逞,她還活著,而始作俑者卻死了!
起初的時候,永昌伯夫人并沒有那么多事,大概是從水若瓊縱火炸死時起的吧,就一直視她為仇敵。
因那個女人除了一個勁兒的造謠詆毀,再無其他法子奈何她,故,看在水五郎的面上,她并沒有出手教訓。
誰知,最后竟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云悠然多少有些想不通,她的長女犯下了足以株滿門的罪過,那個女人怎么就不多為家中其他人的安危考慮考慮,不加收斂也就罷了,竟還敢如此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