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喜先把自己給說服了,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對他給小師弟的答案頗為滿意。
童樂一聽也覺有道理,不過,他的不解可不止這一個,只聽他又問道:
“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三師姐跟定王并不親近,甚至有些不熟的感覺。”
“怎會,那是因為咱們都在,三師姐害羞。”夫妻應該不會不熟吧?三師姐已成親一年多了呢,小師弟肯定想多了。
可這次,童樂并沒有被說服,害羞這種東西,他三師姐哪里會有?他不服氣地道:
“師兄騙人,相熟的夫妻,不至于說幾句話都要征求對方的意見吧?你看那定王,想和三師姐單獨說幾句,多正常啊,非要緊張兮兮的問過三師姐才可,就是不熟。”
這小不點,從哪里知道的這些歪理?似乎還蠻有理。
可再有道理又如何,他是師兄,必須得維護師兄的尊嚴,有道理也得給他扭過來。童喜拽拽地小聲道:
“你不懂,這叫互相尊重,有個形容夫妻的詞兒你大概不知道,叫‘相敬如賓’,知道什么意思不?
“顧名思義,指的自然是夫妻互相尊敬,如同對待賓客一樣。你說,這樣的夫妻想聊天之前是不是得客氣一番?”
是這樣嗎?師兄就是師兄,應該是的吧?
還沒想明白呢,小家伙的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就進入甜美夢鄉了。
聽小師弟呼吸漸漸均勻,總算睡了過去不再纏著他問,童樂輕輕呼了一口氣,亦閉目醞釀起睡意來。
今夜,最為淡定的當屬四影了。
她們四個兩人一間房,梳洗畢都沒帶多聊天就各自安寢了,誰也沒將她們姑娘和殿下今夜會聊些什么,是否會有實質性進展放在心上。
主要是對她們姑娘太過了解,覺得完全無需去猜。
被多人關注著的甲字三號房內,飲下“特供”飲品的定王殿下是更精神了,可依舊不知該從何說起。
只覺,只是待在王妃身邊,哪怕不言不語,他整個人就會莫名的放松,甚至有種久違的滿足感。
其實很多時候,蕭君昊自己都會被突然冒出的類似感覺給莫名其妙到。
這種感覺來無影去無蹤,似乎是早早就刻在了靈魂深處的東西,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似熟悉,更多的則是陌生。
仔細回想,跟王妃成親以來,他們其實并沒有怎么相處過。
按理,不應該有類似這般過于深厚的情感,那他這發自靈魂的期待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轉念一想,他的這些疑問似乎根本就不該存在,王妃是他的妻子,不惦記王妃,難道惦記別人不成?
云悠然無意識地轉著手里的琉璃盞,就那樣看著坐她對面的蕭君昊神情多番轉換,靜待他的下文,可那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法自拔。
回神后的蕭君昊,察覺到云悠然的目光,略感尷尬。
一時之間,兩人大眼瞪小眼,相對而飲了一會兒,在王妃越來越困惑的眼神攻擊下,定王殿下終究是待不下去了,起身告辭而出。
程三郎的房間跟定王妃的緊挨著,這邊的開門聲那邊聽的不要太清晰。
動靜一起,程三郎房內,除池明軒依舊做著安靜美男子,其他幾人瞬間移到門口。
輕輕將門錯了錯打開了條小縫,就連鐘二郎也沒落后,齊齊擠過去偷瞄向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