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酒我已讓人搬上來了幾壇,就放在隔壁程老三的房間,你想什么時候喝?”
雖尚未開封,但鐘二郎知道,那酒定然跟桓楚之前送他的一樣都極是不凡,若非不能在桓楚這個客人面前失禮,那幾個家伙怕是已經開壇先品起來了。
桓楚將話本合上置于一旁,笑著對鐘二郎道:“小嘉麟,坐,喝酒的事不急,先讓某人將醋喝完再說。”
桓楚這話,連一門心思只顧吃飯的云悠然都沒忍住,小眼神下意識地飄向了蕭君昊。
接收到視線的蕭君昊立馬回看了過來,雖偷瞄被逮了個正著略感心虛,但云悠然面上卻未表露出一分,只淡淡將視線收回。
可她的內心卻并不如面上那么平靜。
醋?
桓楚是說蕭君昊在吃醋嗎?有什么可吃的……不對,他為什么要吃醋?
室內只四人,桓楚說的明顯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二表哥,難不成說的是她?她就更沒什么可吃的醋了,一定說的是蕭君昊。
這邊云悠然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呢,那邊鐘二郎已經朗聲大笑起來了。
反應過來的蕭君昊瞪了笑的歡快的鐘二郎一眼,裝作聽不懂桓楚的話,亦繼續用起了頗有些食不知味的早餐。
此時此刻,蕭君昊自己都說不上他這是吃醋呢,還是別的什么情緒。
一看進來的果然不是客棧伙計或者四影中的誰,蕭君昊的心情本來比之前更郁悶了幾分,若非勉力維持,怕是臉色都會不怎么好看。
又見鐘二郎跟那桓楚竟也熟稔至此,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合著真的只有他一個是外人?
其實是蕭君昊想多了,他不在時還真沒哪個男子單獨進過云悠然客房的門,即便他們一起,也基本就沒上踏進過,哪怕是她的兩個小師弟童喜童樂都很避嫌。
還有,桓楚那會兒壓根兒就沒出空間,更不存在串門的問題。
除了云悠然偶爾會去師父那里坐坐,若是跟她二表哥、池明軒他們說話,一般都在用餐的時候或者途中。
女子的名節多重要的,他們是來保護云悠然的,不是來給她添麻煩的,但凡有一點惹人誤會的事,鐘二郎和池明軒他們才不會去做。
也就是蕭君昊在,又知桓楚亦進了他表妹的房間,鐘二郎這才找了過來。
“二表哥,你吃過早餐了?”
“小悠然,小爺進來時可沒見你問,怎么,你表哥的待遇比小爺好這么多?”
要不是見她二表哥笑的實在太歡樂,蕭君昊的臉色越來越僵硬,她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才不會后知后覺提及早餐這一茬。
實在是,二表哥剛進門時她只顧著自己吃壓根沒想起來問,這會兒,需要找話題才來“關心”,太虛偽了些。
可被桓楚這么一打岔,反而讓云悠然的尷尬少了幾分。桓楚想不想吃早餐才剛跟他分開的她能不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云悠然不客氣地道:“我雖然沒問,可蕭君昊剛剛不是想要叫人給你去取餐,你自己不愿意的嘛。”
“君昊,差別待遇這么明顯?你怎么沒找人給兄弟也取一下早餐啊?不過,妹妹放心,二哥已經吃過了。”
蕭君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