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這幾位常常輪流著去對方家里玩兒,就是蕭君昊的“家”,上陽皇宮中,他們也都去了不少次。
那會兒,水五郎的母親對他們都很不錯,跟待水五郎一樣的疼愛。
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如今,水五郎這個兄弟好的仕途肯定不再,跟兄弟們再聚不知何時。
多年的好兄弟,放心不下,亦放不下。
故,鐘二郎、蕭君昊還有程三郎三位,在賀三郎提及水五郎時,原本心里就是一沉。他這一哭,差點惹得他們三個也都流下淚來。
想起那個曾經陽光滿懷的少年,云悠然心里又哪里能好受。
又因此事多多少少跟她有些關系,云悠然心下,除了難過,遺憾,更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現場,由才剛的喧鬧,一度沉靜地只能聽到賀三郎的哭聲,直到他的哭聲將宮小弟給吵醒,才有恢復了些喧鬧。
醉酒中的宮小弟,眼睛是睜開了,可腦子還處于懵懂狀態。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爆哭中的賀三郎,大著舌頭問他為何哭,問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分天然萌。
賀三郎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只顧著哭,根本就沒有搭理宮小弟。
被冷落的宮小弟立馬不干了,他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到跟他只隔著一個程三郎的賀三郎身邊,十分不滿的推搡起他來。
邊推,邊結結巴巴地教訓道:
“哭,哭什么哭?男子漢,大,大丈夫,流,流血不流淚,你,不知道嗎?快,快別,別給兄弟丟臉了。”
“你推我,干啥,一,一邊去!”
賀三郎之前還沒怎么大舌頭,哭著哭著舌頭就大了,說話也不怎么利索了。
許是被宮小弟給煩到,總算不再哭,抽抽噎噎地也回推了他一下。
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磕磕絆絆嫌棄了好一陣子,不過雖晃晃悠悠,可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的,倒是沒誰摔著,也沒吵起來。所以,大家也就沒管,任他們繼續。
“你們這兄弟感情還不是一般的鐵,就連喝這樣多都吵不起來。”看了半晌,桓楚不禁感慨了一句。
池明軒雖沒說話,但他當下的感覺跟桓楚差不多。
鐘二郎接話道:“有時候也吵,反正吵過也不會走心,估計已經吵膩了吧。”
能這樣吵吵鬧鬧的也好,若是連吵的機會都沒有,那才更讓人難受。
上陽宮中這陣子別提有多安靜了,眾妃嬪一個比一個謹慎懂事,沒一個敢冒頭的。
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太后她老人家心情極度不爽之故。
太后娘娘之所以不高興,都是因為她的玉顏霜早就用完了,而御醫們非但沒研究出新品,還浪費了她送去的樣品。
看著因為沒有玉顏霜可用,又逐漸暗沉下來的膚色,太后的心情能美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