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玄郢,若是鐵了心的想綁我身邊親人來威脅,縱今日將父親接回,來日他還會擄走別的誰。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次性解決徹底,讓他永遠再生不起擄人的念頭,才能根治。”
再說,她爹也不能白白遭這樣的罪。北齊,洛玄郢,若不付出些應有代價,就不會長記性。
大師兄的面子,這次她也沒法顧全了。實在是這洛玄郢太過猖狂,他值得被狠狠敲。
桓楚品了品,覺得云悠然說的也蠻有道理,又感嘆了一番人類真麻煩之類,才慢悠悠地道:
“好,本君幫你。”
“嗯,有你在,萬事無憂。謝謝你,桓楚!”
“得了,肉麻。別吃了,先去過幾招。”本來就不怎么扛揍,吃撐了還怎么打?
“走。”
……
北齊離王府
不知何故,于離王府后院走著走著,水若瓊竟信步走至初臨時待過的歸鴻閣里。
眾小丫鬟見瓊王妃至,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兒向她行禮,水若瓊似沒看到,徑直朝里走去。
緊跟在水若瓊身后的九魚似是以習慣了這樣的瓊王妃,故意落后了幾步,將眾小丫鬟給打發了后才又跟了上去。
行走在被打理的很好,除了百花凋零,處處跟她離開時并無二致的院落里,水若瓊心中漸起微瀾。
這處院落偏于一隅,很靜。但太過安靜,會更容易令她胡思亂想。
水若瓊入住歸鴻閣當時,兒子尚下落不明,這種靜似是能把她給逼瘋。
后來,她跟洛玄郢表示不喜歡這里,洛玄郢立刻帶她去了嘉蘭院,直至凌綰云嫁進來前,再也沒挪過。
如今,她竟有些想再搬回這里來……
她這是想什么呢?逃避不應該是她的風格。
可之前,她想掌權,無論是在定王府還是在離王府,都是為了給兒子鋪路。
可如今,一想到母親,她連兒子都不愿意見到,掌權又有何意義?
但,若是不掌權,怕是人人都能踩她一腳。畢竟,洛玄郢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她,也不可能一成不變的護她一輩子。
在離王府,她始終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無論是否掌權,皆毫無任何歸屬感。
到了現在,她都有些分不清,以前所做的一切,是為自己考慮的多些,還是真的為了兒子。
或許,說一句為了兒子,僅僅是想讓自己做某些事時能更加心安理得罷了。
以前,還有奶娘時常給她出主意,可現在,身邊竟一個可靠的都沒有。
不知她離開后,奶娘是否被牽連到,從小到大,最護著她的,就是奶娘了,她真希望有朝一日,奶娘能回到她身邊,尤其母親離世之后,這種愿望就更加強烈了。
或許,她可以跟洛玄郢提一提,讓他想法子把奶娘給她帶過來。她走了后,奶娘或許回伯府了呢。
想到洛玄郢,水若瓊不由想起來晨起偶然間聽到的閑言,或許她信步閑逛,是因為心下煩悶,很介意于此之故,而自己并未察覺。
看來此事若不弄清楚,終究會是心下的一根刺。于是問大丫鬟九魚道:
“昨日,殿下真去嘉蘭院了?”
緊跟在她家瓊王妃身后的九魚,最怕被問及的就是這個問題了。可王妃已問出了口,她就是再怕也得接著。
壓下心中懼意,她福了福身老實應道:“是的王妃,昨日是臘月十二,聽說是云王妃生辰。”
嗬,凌綰云生辰?害的她沒了母親,他倒是有心思去赴別的女人的生辰宴!
過個生辰罷了,這凌綰云倒是夠能擺譜,跟云四一樣的賤,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卻一個個的,又按捺不住地想著法子絆人。
若是……
“是誰去請殿下赴嘉蘭院生辰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