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統領抱拳躬身,恭敬地回上首的帝王道:
“稟至尊,這幾日,離王府暗衛中,有一部分被突然秘密調出,離王暗中培植的十九宮,這些時日也有些動作。
“調動緣由,調去了何處,微臣尚未查出。”
“去查!”
“是!”
待俞統領退下,皇帝的怒火再也難掩。
盛怒之下的他。直接將手中的朱筆給甩在了案上,對老四這個兒子的失望,已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自太子和老四的母妃去后,他是一直忙于朝政,可并未虧待他們兄弟半分,他何以如此的不安分?
好一個不明調動,他倒要看看,這逆子究竟意欲何為。
離王府
“殿下,好像有人盯上王府了。”向昀進到洛玄郢書房,向他躬身稟報道。
洛玄郢抬頭看了看向昀,無所謂地道:“盯就盯,緊張什么?”
自打他回來,什么時候沒被盯過?若哪一日沒被盯,他可能才覺不正常。
向昀亦回看向洛玄郢,道:“殿下,這次似乎與以往不同,好像是至尊增派了澄衛,說不定……”
洛玄郢本想端起茶杯喝一口,可當觸到杯盞時,察覺早已涼透,遂將手又收了回來,打斷了向昀的話道:
“說不定什么?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父皇想盯誰,查誰,你能管還是本王能管?不必大驚小怪,一切照舊。”
連兒子的身份都遲遲解決不了,他還顧忌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他又不造反,父皇總不能把他給推出去砍了,怕什么?
見他家殿下絲毫沒有收斂,或者放棄、改變計劃的半絲兒打算,向昀知勸也無用。
他走到旁側,將爐子上架著的水壺取下,為他家殿下換了盞熱茶置回案上,躬身退了下去。
他前腳剛走沒多久,洛玄郢的那盞新茶才剛下肚,管家后腳就略帶著幾分慌張找來了。
“老奴拜見殿下!”
洛玄郢將已空的茶盞放下,隨意地擺了擺手,十分嫌棄地對管家道:“你們今日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慌什么?”
管家語速極快地稟道:“殿下,瓊王妃她突感不適,聽來稟報的丫鬟說,她這會兒頭疼的厲害……”
“速去請太醫。”
管家還未說完呢,洛玄郢扔下這么一句人已消失在了書房。
管家匆匆應了聲是,也跟著從書房走出,去安排腿腳利索的請太醫了。
當洛玄郢到達紫蝶臺水若瓊的寢室時,只見水若瓊滿頭皆汗的和衣躺在床上,滿臉痛苦,以手緊緊地抱著腦袋,頭發都已凌亂無狀,就差滿床打滾了。
“若瓊,你怎么樣?”見此情形,縱冷靜如洛玄郢也不由有些慌神。
水若瓊的樣子看來是沒法應他的話了,洛玄郢立刻回身,看向一旁有些戰兢的府醫,厲聲問他道:
“王妃這是怎么了?”
大冬日的,府醫也給急了一身的虛汗,更多怕是給驚的。
他硬著頭皮道:“瓊王妃此癥老朽聞所未聞,似是中毒,又不像中毒,更非病像。也許,也許……”
“快說,再這樣吞吞吐吐,當心你的腦袋!”
府醫當下就是一哆嗦,他豁出去道:“殿下息怒!老朽猜測,瓊王妃像是中了什么詛咒般。”
“一派胡言!你這庸醫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大夫,不是神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