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郢本來還就是這個打算,想鉆他父皇沒有指名道姓的漏洞,打算回去隨便處理個女人交差。
誰知,他父皇對他的防備已到這種程度,居然親口將他的后路給堵死了。
這怎么行?
洛玄郢立刻辯駁道:“父皇,水氏千里迢迢跟隨兒臣來到北齊,為此,連她的母親都失去了。兒臣若連這樣的人都辜負,何以為人?
“況且,水氏已懷有身孕,請父皇看著腹中孩兒的份兒上,賜她一個身份。”
就知道這逆子根本就是陽奉陰違,果然。想讓朕賜一個禍胎身份,做夢!
北齊帝王道:“正因為水氏失母,你更不能將她留在身邊。不能因為一個跟別人還有未斷牽扯的女人,給北齊帶來動蕩。”
洛玄郢躬身道:“父皇,一個女人而已,哪里就能引起這么大的麻煩。”
“一個女人而已?她可差點害了你的正妃!你要下不了手,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但,她必須得從離王府搬出去。”
這逆子不知什么眼光,放著珠玉視而不見,卻偏偏對一個不安于室,心思不純的東西這么上心。
這真是他的兒子嗎?
洛玄郢心道,他好不容易才把若瓊接到了北齊,連個正經身份都還沒能給她,就先把懷著他骨肉的她給趕出去,怎么可以?
“父皇,這次是水氏的錯,兒臣回去會禁她的足讓她好好反思,但她尚有身孕在身,這個時候將她趕出去,萬一有個閃失,會傷及您的孫子。”
朕缺孫子?還需要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為朕的兒子延續血脈?皇帝嚴厲道:
“那女人膽敢陷害親王妃,就地處決都不為過!
“朕一再寬容,你倒好,得寸進尺!滾回去好好反省,三個月之內,不許踏出你的王府一步!”
“父皇……”
“再敢多言,朕立刻派人將那禍水緝拿下獄。”
“是,兒臣遵命,兒臣告退!”
早知道丞相進了宮,他就不來了,這下可好,這個節骨眼兒上被父皇給軟禁府中了。
定王妃的父親明日就能到,他若不親自盯著,怕是非但奈何不了定王妃,他的那些手下,十有八九還會折在她手……
若瓊啊若瓊,你什么時候惹事不好,為何偏偏在此時?看來,后日只能從密道悄悄溜出府去了。
“真是太慘了,你們人類真殘忍。本君看那個死太監,明明知道離王妃的丫鬟不知情,居然還那樣折磨兩個小姑娘,簡直毫無人性!”
把云悠然接回來后,他們二人一進空間,桓楚就開始跟她叨叨起來,俊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桓楚是真的郁悶的都恨不得狠狠揍那死太監幾拳。
他送云丫頭去到他父親那里,見時間尚早,回來后順便去十七宮轉了一圈,看著沒有異狀便轉回了離王府嘉蘭院外。
誰知就這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那兩個小丫鬟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明明他離開前他們只是在問詢,看上去十分客氣,并無任何動刑跡象啊。
桓楚的話令云悠然聽的一驚,厭勝之禍果然極容易被利用。水若瓊真是害人不淺,她就不信北齊帝王不知道是誰在搗鬼。
“離王妃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