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墨蘭說是邀她上門而非她二姐登門,云悠然心下略咯噔了一下。兩年前,二姐云錦繡懷孕時差點一尸兩命,這次莫非又遇到了什么麻煩?
如果這次平南侯府還有人敢耍手段針對云錦繡,她倒不介意越俎代庖替二姐把人給揪出來。
明知二姐是永寧伯府的女兒,是她這個定王妃的姐姐,還一再針對,這是完全不把永寧伯府和她放在眼里。
若別的姐妹的婆家,一個個有樣學樣,她一個王妃連親人都保護不了,這個身份,還有,學這一身的本領有多大意義?
前年首次犯這毛病,她已經給了平南侯府一次面子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了。這次若還敢,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不過,二姐傳話說讓抽空去一趟,那說明當下還不十分著急,等明日她去一趟,問清緣由再應對便可。
梳洗畢進到空間,云悠然先將在外面晃悠的桓楚給叫了回來。
以前,桓楚總喜歡躺在花圃旁小幾不遠處的空地上,現在,喜好則改為躺樹上了。
今日,一進玄月,他就習慣性地于慣常待的那棵樹上躺好,依舊是左腳踩在樹干上,右腳搭在左腿上的模樣,晃著腳問向了坐在花圃旁的云悠然:
“這么急找我回來,怎么了?”
云悠然:她找的不急啊。
她剛剛傳音問桓楚,聽他說晃蕩的差不多了想回來,所以才把他收回空間的啊。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那些藥典、醫經,還有曲譜等謄抄的咋樣了。”
在回京前,云悠然就已決定,將空間里的典籍,除了實在不宜現世的,其他都拿出來,以造福更多的人。
只不過原本需得保留。
留作紀念也好,留作備份也罷,總得留下個根兒。
由她來抄寫,字體會暴露書籍來源不說。關鍵是,累死她也得好幾年才能抄的完。
桓楚這不是會法術嘛,交給他,肯定完成的又快又好。
桓楚:……
就知道找他沒好事。
“快了快了,三天后給你。”
“那剛好,過幾天你可能得幫我去一趟天渡山。”
聽云悠然將細節說完,桓楚從樹上一躍而下,坐她對面,盯著她看了幾瞬,就在云悠然疑惑地想問他為何突然盯著她看時,他總算是開口了:
“不就是去趟天渡山嘛,小意思。我說你都泡了這么久的紫泉了,能感覺的到靈氣了嗎?”
“靈氣,你不是說靈氣在白霧之外嗎,我在這邊怎么可能感受的到?”
就算有,她一個沒靈根的凡人,哪里能感受的到靈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對此,桓楚卻有不同的看法:“宇內之大,不知多少位面,難道人類修士都非得有靈根才能修行?
“你看啊,我們妖族的妖力是存于內丹的,你們人類的靈力也好,內力也罷,都存于你們的丹田之中。
“依本君看,對有些功法而言,必須得有靈根的人類修行,才能打破凡胎和修士之間的桎梏;
“世上,應該也有適用于特殊體質,而沒靈根的凡人修習的功法,而不是非得拘泥于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