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程婉親自飛抵安西。
安西希爾頓酒店。
葉秦提前預訂了豐盛的晚宴。
“葉總真是好情調,像我們新盛世公司這種瀕臨倒閉的小公司,只有葉總請客才能偶爾品嘗到如此美味。”程婉穿著酒紅的紗裙,黑亮絲襪包裹著挺拔的雙腿。
斑斕的歐泊寶石點綴在胸前,一對貓眼掛在她圓潤的耳垂上。
“程總的打扮讓人很難想是來商務談判的。”葉秦紳士地替程婉拉開一張椅子。
“謝謝。”程婉微微一笑,提了提裙擺緩緩落座。
“葉總安排這么好的酒店招待我,可是受寵若驚呢。”陳婉看了看墻上的壁畫。
這包間用富麗堂皇四個字形容毫不夸張。
“我平時不太講究,但這可是安西最高級的酒店,招待貴客最合適不過。”
葉秦端起醒好的紅酒給程婉倒了半杯。
程婉表情糾結,看著紅酒杯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程總喝不了?我不勉強。”
葉秦說著將收回醒酒器。
“我……”程婉似乎欲言又止,但糾結片刻后,仿佛下了莫大的決心,“我喝……”
“這樣才對嘛,這才是三番五次要收購我們的霸氣程總。”葉秦接著給程婉滿上。
看著半滿的高腳杯,程婉額頭的細汗珠更多了,“葉總,可以了。”
“客隨主便這句話您不會沒聽過吧,先嘗嘗我們陜州的特色菜。”葉秦說著用公筷給程婉布菜。
程婉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吃,除過程天橋外其他男人的給她夾的菜。
程婉咬了咬牙。
新盛世公司能不能走出泥潭還要靠葉秦公司。
自己要是今天真不給葉秦一點面子,雙方合作肯定談崩。
葉秦能找上自己借錢是吃準了新盛世公司的運營危機。
自己犧牲色相陪葉秦小鬼吃頓飯,順帶借款給葉秦公司。
這小子滿意后,才能給新盛世公司指明活路。
怎么算這筆買賣里都是葉秦公司占便宜,新盛世公司吃大虧。
可是程婉沒有辦法,畢竟新盛世能走到這一步自己占主責。
當初要不是自己使勁攛掇父親自立門戶,盛世公司也許還能茍延殘喘幾年。
回想起來安西之前父親的話,程婉忽然下定決心。
“葉秦游戲公司也許是我們新盛世最后的救命稻草,你自己看著辦吧。”
程天橋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心灰意冷。
半年來他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對程婉的約束過多。
也許自己早些放手女兒能夠闖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可原本是程天橋大膽放權的話,在程婉耳中卻另有深意——葉秦公司是我們新盛世最后的希望,無論如何也要抓住機會,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程天橋若是知道自己女兒心中這樣想,肯定被氣的吐血。
程氏父女都是聰明人,而且是個頂個的聰明,壞就壞在聰明人之間有話從不直說,都是靠猜的。
結果程婉這次就誤會了。
她平日喝紅酒也就是抿上一口,半杯都會醉倒。
所以葉秦剛才給她倒了大半杯,她猶豫、糾結。
可現在想通了,新盛世是自己和父親的事業,犧牲些許色相那又如何?
葉秦恐怕也是饞我的身子才會找上我們新盛世借錢。
借錢是假,圖謀美色是真,呵呵,葉總,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葉秦給程婉介紹著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
程婉忽然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葉總,既然是鴻門宴,就不用費心介紹了,直奔主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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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主題?
聽說程家父女都是山東人,真就這么豪爽嗎?
“額……倒是我有些怯懦了。”
怯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