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后,洗碗工作依舊是鄭墨要進行。只不過由于中午他杰出的洗碗技能的展示,讓詹木青嘆為觀止,也就留下來順便輔導了這位鄭墨同學。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人以為洗碗是不用洗潔精的。”
“只是意外。”鄭墨搓碗的速度更得勁了。
本來以為自己做的還不錯,沒想到還是被詹木青知道自己的真實生活技能水平了。鄭墨的臉著實有些放不下,連手也跟攪拌機似的,試圖掩飾尷尬,擦碗的聲音劈里啪啦的。
“行吧,”詹木青沒有跟鄭墨繼續掰扯,反倒是退出了廚房,擦擦手就在大門口等著,“你再這么擦,怕是意外就要發生了。”
鄭墨回頭看了詹木青一眼,眼里透露著“我可以我能行”的字樣,鼓了鼓腮幫子,便又轉過頭沒有再回應了,只是手上的動作緩下來。
又折騰了一陣,鄭墨如釋重負的走出廚房:“二營長,我打完仗回來了!”
......
詹木青無語:這就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嗎?
鄭墨倒沒在意詹木青無奈的表情,一把摟住詹木青的肩膀往外拽去:“詹老師你不是說要出門嗎?走走走。”
“別動我。走路好好走。”詹木青身體一僵,不動聲色地刨開鄭墨的手。
鄭墨揉揉鼻子,隨即又露出他那張人畜無害的笑容來:“聽說我們年輕人都是那么走的。”
......
不得不說,鄭墨是有資本只靠臉吃飯的,微卷的頭發卡在耳朵后面,露出優越的下顎線,那眸子好似明星,就那么盯著人,倒是有幾分唬人氣勢,笑起來又有年輕人特有的暖陽味道在,尤其是經過鄭墨情感那一包裝,詹木青更是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甚至是連話都沒有聽清,就加快腳步把鄭墨甩在后面。
鄭墨一愣,居然破天荒沒有反駁?也沒多想,便跟了上去。
此時太陽已經落入地平線,天空就如同被潑了藍色墨水的玻璃一般,顯得寧靜又剔透。知了依然不知道在哪一棵樹上藏著,起起伏伏的嘶鳴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兩人沿著小道行走在田野中間,朝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前進。時不時揚起從河間吹來的風,帶著水草的味道,將整個世界都吹的沙沙的響。
“啊!——”鄭墨看著眼前的景象,覺得十分心曠神怡,便吼了出來。
“你這個樣子好像沒有進過城的鄉巴佬。”
“說的也是哈。我自己很少有機會能夠接觸到這種感覺嘛。”鄭墨看向遠處,腳步停了下來。
“我真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上課,我還以為是跟公司差不多的地方,面對著各種各樣的ppt和視頻,最后再來兩套網絡試卷,”鄭墨轉過頭,想起什么似的,咧開嘴,“不過感覺挺有意思的。”
“最好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態吧。”詹木青眼睛看向遠方,“路是很辛苦的。”
“以前經常有人說我是演戲的天才,是天賦性選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角色。這種話我聽得多了,甚至也欣然接受了。實際上呢,童星出道,受的限制格外的多。后面漸漸長大了我自己試鏡失敗次數兩只手都數不過來,每一次有一點機會就使勁的往上面鉆,拿到個只有幾句臺詞的角色我都高興得不得了,整宿整宿的研究,那時候真的覺得路好辛苦,現在想想,也是痛并快樂著。”鄭墨也順著詹木青的視線往向遠方。
“你怎么突然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