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木青愣了一下，隨即把鄭墨推出門，“普通研究而已。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個耽誤教學工作的。”
鄭墨話都還沒說完，就這么被請出去了。
詹木青居然在自己房間做實驗？鄭墨一想到這個信息就突然很想笑。
他現在總是為自己能知道詹木青那么一些小小的點而開心不已，好像是黃金礦工又挖到什么寶藏似的。
鄭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轉著筆等待著寶藏來給自己授課。
十分鐘后，詹木青又帶著他的眼鏡進來了，“看你狀態不錯，那就直接上課吧。”
這話說的好像剛才的見面都是鄭墨在做夢一樣。
事實上，鄭墨這一下午真的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了。
即便自己很認真的在聽，一到做題整個人就跟斷片了一樣。
這不僅是鄭墨個人的滑鐵盧，也是詹木青教學生涯的滑鐵盧。
詹木青取下眼鏡揉揉鼻梁，“鄭墨你今天是在演我嗎？”
“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鄭墨自己也開始憋屈，“我真的很認真的在聽，難道這個難度提升的太陡？不應該啊。”
明明之前他都順順利利看起來孺子可教很聰明的樣子。
“鄭墨，光聽是不夠的，你不要把問題歸到題目上面，這個難度我評估過，你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做出來。”詹木青盡量和顏悅色。
“別這么說，這樣我感覺自己好像沒腦子。”鄭墨要把題目看穿了，依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心態有點崩。再加上經過長達兩個小時詹木青的輔導依然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換一道題便沒了思路，鄭墨好不容易前面那段時間建立起來的自信就在這兩個小時之內被打回原形。
“那可能你的睡眠不足并不是你狀態不對的第一原因。你這兩天有遇到其他事？”詹木青看著鄭墨陷入怪圈，索性也不授課了，坐了下來。
其他事？鄭墨一瞬間就想到自己昨晚輾轉反側的樣子。
“沒有！”鄭墨立馬撇開了頭。
詹木青挑挑眉：“噢？聯系昨天你通宵看專業書，是不是西美告訴你工作那邊的事？”
的確西美是有聯系過自己...這兩句話的確好像都沒什么毛病，鄭墨一時之間竟想不出什么說辭來反駁。
“呵，果然。”詹木青的眸子又冷了起來，站起身，“我現在倒是不清楚你了。你想來重新學習，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一個噱頭嗎？”
“當然不是！”鄭墨也站起身來，“只是一些小工作而已。我說了要好好學習就會好好學習！”
“看你現在這個心思我并沒有覺得你想好好搞學習。”
“......”聽著詹木青有些尖銳的語言，鄭墨沉默了。其實他應該反駁的，之前不管在公司里，還是在網絡上，又或者跟小麗談話時，他永遠都是一副自己要發奮圖強的樣子，可是這兩天他又在想什么呢？
學習好像的確要被擠下去了。
“話我就提醒到這一步，該調整狀態還是放棄，你自己決定。當然我不希望你半途而廢。難度我不會降，我會改變一下教學方式。這節課就先上到這里。晚上依舊時記憶訓練。”詹木青嘆口氣，聲音壓得柔和了些。
糟糕，真的太糟糕了。
鄭墨聽著詹木青得腳步遠去，倒也沒有再有其他想法了。
鄭墨啊鄭墨，詹木青可以一邊搞實驗一邊上課，兩邊都風生水起，而你呢，還沒正式開始工作，卻因為小事失去了狀態，以前連軸轉得時候也不見自己變成這樣。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