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頁面上,有諸葛爽戴著項鏈的自拍照,她無法抵賴。
而文案中“令人作嘔的大叔”,即便她一口咬定不是周成,也會是除了她“男朋友”之外的其他男人。
不管怎么說,她清純小女生的人設,在薛太太心里算是崩了。
一如,當初在我心里的驚天逆轉一樣。
諸葛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瞪著我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人。
我淡淡地微笑,假裝才剛剛發現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哎呀,小爽,這項鏈不是就在你脖子上戴著的嗎?就不勞你跑一趟了,我替你拿去給周成吧!”
我沖著她,攤開手心。
諸葛爽完全沒想到,我會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送給我的禮物,就是我的,怎么處理是我的自由。”
如果說,前面這句話,只是表現出她感人的價值觀的話,那么,緊接著,她話鋒一轉,就令我脊背生寒,感受到什么叫做“人至賤則無敵”。
“于桃,你管得真是太寬了!你看不慣黃宇昊和楊雨晗談戀愛,居然跑去薛總面前說,讓他提前結束輪崗實習……”諸葛爽冷哼一聲,瞄了一眼站在她身邊一臉肅然的薛太太,忽然截住了話頭。
好一個點到為止,話說一半兒反而更具殺傷力。
薛太太看向我的眼神里,幾乎在噴火:“于桃……”
“薛太太,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我立刻道,直接豎起三根手指,“我于桃今天在你面前立下毒誓,假如是我跟薛總提議的提前結束輪崗實習,那么,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死、吃飯被米嗆死、上班永遠趕不上地鐵、到手的工資永遠不夠花!”
對付賤人的方法,就是,一定要比她更狠。
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薛太太面前立下最毒的誓言,隨后,挑眉看向諸葛爽:“你敢立毒誓,說你也沒在薛總身邊說小話,干擾輪崗實習的結果嗎?”
“立誓”這種唯心主義的行為,大家都知道沒用,可是,多少又都有些忌諱。
“我……我又沒做過那種事,為什么要立誓?”諸葛爽臉色都白了三分。
她不敢立誓,就已經輸了。
其實,我本來只是猜測,當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我就確認了是她所為。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擺脫周成。
同時,我想到另外一件事——薛峰為什么會聽她的?
想到薛峰的好色和諸葛爽的貪財,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或許……他們之間……
“薛太,您身體不舒服,咱們快去看醫生,不要跟一些有的沒的的人在這里浪費時間啦!”諸葛爽顯然是心虛了,扶起薛太太的手臂,就要離開。
我擋住她的去路,仍舊將手心攤在她眼前:“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