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醫術,爺爺教過她辨認草藥,還教她在風寒發燒、不嚴重的外傷如何用藥。
這些都只是皮毛,不過也能學來以防萬一。
她手上拿著的這本是爺爺手寫的“萬草全”,顧名思義是一萬種草藥的記載。
世上草藥千千萬,這只是最最常見的,她當初為了把這本書背下來,花了不少心思。
現在重溫這本書,滿滿的全是回憶。
不知不覺,她又想爺爺了。
哀傷中的她翻著手上的書,時間很快過去。
她起身將醫書放回原位,從抽屜里找出食用錫紙將整只雞包裹好。
正在這時看到桌子那里放了一個盒子,盒子里面擺著兩排拇指大小的膠管。
這里面有一樣是她需要的啊.....不,應該說待會兒或者會需要的。
如此一想,她伸手抽走第一個膠管揣兜里,意念一轉,離開廚房。
本來她可以用廚房的微波爐烤的,可這樣做的話到時候就無法解釋這憑空出現的烤雞了,還不如最后一步用原始的方法來做,到時候還可以好好解釋。
憑著記憶,她找到有泥土的荒田,將泥土用水打稀,開始抹在錫紙上面。
一層接一層,直到厚厚的泥土把錫紙完全包住,完全風干,她面前就出現一個大泥團。
至于里面那層錫紙.....
到時候家人問起就說在山里撿的,反正他們沒見過這種東西,“撿”當借口最好了。
“我回來了。”捧著泥團回到木屋。
寧澤已經把窯燒紅了,看她拿著山雞離開,抱著泥團回來,一臉錯愕。
“山雞呢?”
“這里。”王雪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泥團。
“好好的一只雞,干什么要用泥巴包著,這么臟還能吃嗎?”寧澤很費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王雪露出燦爛的笑容,抱著泥團走過去,“這是叫花雞。”
“叫花雞?好我只聽過叫花子。”寧澤訕訕笑了,他真的第一次聽到這個。
叫花子?乞丐的意思吧。
她看著泥塊燒紅到她想要的程度,將未燒完的柴火掏出來踩滅,再用柴刀刀柄將泥團推進窯坑里面。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了。
只見她將柴刀翻轉,用刀背開始敲已經燒紅的泥塊。
一塊接一塊,全部碎成小塊將泥團給埋住。
王雪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小土堆,將刀還給寧澤,拍了拍手,“完成!”
“埋住了還怎么吃?”寧澤看著冒煙的土堆發呆。
“現在還不能吃,今晚我們再來挖它出來。”王雪道,“走了,先回家。”
這一次她帶寧澤繞了一條小路,這路回家最近,而且鮮少人走,不會被人發現。
回到村里,離家不遠處,她就看到好幾個人圍在王家大門外。
王雪仔細一想,覺得那里面肯定有沖著她來的事。
如果是自家人,不會有人圍觀,那就說明,有可能是那兩個農婦的事情。
“小澤,按照我在山上跟你說的那樣做。”
“確定嗎,可能里面不是那兩個人呢?”
“以防萬一。”王雪收回目光。
寧澤點頭,把柴刀別在腰間,背對著她。
王雪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從兜里掏出膠管打開小蓋子,往嘴里倒里面的東西。
動作很快,快到寧澤也不知道她在他身后的動作。
與此同時,王家大院里,真的是爭吵不休。
其中一撥人果真是那兩個農婦和一個男人。
黑衣農婦是村里的呂九娘,因斷了一指,僅剩九根手指,所以被人喊“九娘”。
另一個灰衣農婦叫潘秀英,和呂九娘是妯娌關系。
至于那個男人是呂九娘的丈夫蘇強,脾氣暴躁,品行不好。
“我說你今天要是不把你家那傻丫頭給交出來,這事沒完!”
“蘇強,你們肯定搞錯了,我女兒不可能會打人,她膽小。”
“什么可能不可能,我婆娘都說是她了,還有你收養的那個小野種,也一并交出來。”
“不會的,大家都知道小澤是不會頂撞長輩的,怎么可能還會出手。”
“不是你說不會就不會的,王老四,我給你面子才在這里等你們交人,要是你們再磨嘰,我就就直接進去搜了,到時候不要怪我下手狠。”
院子里,王勝牛夫妻倆還有王頂天兄弟倆都很無奈。
他們從地里干完活回家,還沒等坐下喝口水,這些人就找上門,說小雪打了呂九娘和潘十娘,但怎么可能,小雪雖然傻,但不是瘋子,不會亂打人。
可偏偏現在小雪和小澤都不在家,他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要讓呂九娘兩個人消消氣,讓他們先去找人,結果這三人就是不肯,非說他們想躲避,想包庇打人的小雪,這真是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