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饞了。
梅菜扣肉啊……這一道菜用來送飯是真的絕了!
可惜,就是沒有米飯,沒有肉……
邊喝著面糊邊回味,她突然感覺面糊都香了。
一旁的寧澤看她瞇著小眼睛喝面糊,嘴角不由得上揚,心里蹦出一個詞——可愛。
她這模樣真的可愛,如果當初的她像這樣就好了,他也不在乎整天這樣看著她。
此時的王雪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美食當中,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覺得面前的東西是香的。
“小雪,還要嗎?”寧澤問她。
嗯?王雪歪著腦袋不解,直到順著他的目光看。
才發現自己因為想著美食喝著面糊,不知不覺間就喝光了。
王雪搖搖頭,放下碗,起身離開。
本來要跟眾人禮貌的說一聲“你們慢慢吃”才對的,但一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假裝是之前的王雪,就不能這樣做,要像往常一樣,丟下碗就走。
內心的矛盾讓她迫不及待想離開這里。
“還是那樣子,沒禮貌!”刺耳的鄙夷聲鉆進踏出門口的王雪耳中。
王雪深吸一口氣,咬著后槽牙,留給眾人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這也怪不得別人這么說,她這樣做的確沒禮貌……
郁悶的王雪回到房間,她在等寧澤,然后一塊去木屋那邊。
她畢竟不是原主,做不到大晚上的一個人去那無人的地方。
可惜寧澤要收拾碗筷和廚房,等他回來的時候,都一個時辰后了。
她用“上茅房”為借口跟王勝牛夫妻說一聲,隨后便和寧澤出門。
原主先前晚上去茅房的時候都是寧澤陪,所以王勝牛夫妻倆也沒想這么多。
夜黑風高的,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倆人只能靠著皎潔的月光來照明。
所幸她腦子里熟記去木屋的路,就算是沒有燈籠她也能順利去到木屋。
片刻后,兩人到達木屋。
屋里的熱氣降下來了,火也完全滅了,外面泥土還有一點點溫度,也不燙手。
“我來。”寧澤蹲下來,用手扒開泥土。
越靠近包裹山雞的泥團,這溫度就高,寧澤汗水直流,手也有些燙。
“小澤,用東西把它推進來。”王雪把手中的籃子側倒。
這是她出來的時候順手拿的,就是防止這泥團太燙抱不回去。
二人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之后了。
或許是聽到院子有他們的腳步聲,萬如意打開房門,正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
“小雪,你這去茅房去這么久?還有你這……去茅房拿籃子做什么?”
王雪一臉尷尬,她說去茅房,結果拿著一個籃子過來,這……有點讓人容易想多。
“呃,我這……嗯……算了,娘,待會兒說。小澤,你去廚房拿菜刀過來,籃子給我。”
“好。”寧澤把籃子給她,轉身去廚房。
這兩人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萬如意還沒琢磨明白。
“娘,你幫我去喊一下弟弟們,去你和爹的房間。”
“這里面是啥?好你弟弟過來做啥?”
“哎喲,等會兒娘你就知道了,你就去嘛……”
王雪不想在院子解釋,怕被有心人偷聽到或者看到。
“好好好。”萬如意第一次見到會撒嬌的女兒,心都被軟化了。
看娘去弟弟的房間,王雪一頭扎進娘的房間。
屋里的王勝牛正在敷藥,并不知道是王雪進來。
“孩他娘,怎樣,是小雪回來了嗎?這丫頭去茅房怎的去這么久……”
“爹,是我。”王雪眼睛泛酸,抱著籃子走過去。
她爹的腿一直熬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好,平日里都是用一些止疼止血的草藥來對付。
“小雪啊,你回來啦,你娘呢?”王勝牛抬頭一怔,隨即笑問。
“娘去找弟弟過來。”王雪將籃子放在桌子上,過去蹲下來看他爹的腿。
腿的傷口一直潰爛好不了,說明這草藥的用處不大,只能緩解爹的一時疼痛。
她必須快點賺錢,改善家里的情況,給爹治腿,不然再這么下去,爹的腿以后真的瘸了。
這時,萬如意帶著王頂天兄弟倆進來。
“娘,這晚上的不睡覺,喊我們過來干啥?又沒有好吃的!”王頂天打了一個哈欠,瞇著眼睛看著躲在地上的王雪,笑,“王雪,你蹲在這里做什么,又做壞事了?”
“……”王雪收回目光,起身翻了個白眼,“在你眼里我就是只會做壞事的姐姐嗎?”
“難道不是?”王頂天反問。
呃……王雪被噎得說不出話。
仔細一想,原主還真是只會做壞事,或者說原主壓根不知道做的事是好是壞。
攤上這個弟弟,真是沒誰了,這都是原主的鍋啊~
看來只能慢慢的改善這個弟弟對自己的看法了,怎么說都是親的。
正好這時,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