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伯的女兒和二伯妻子兒女也是不用干活的。
大堂姐王燕燕1,長得白凈嬌俏,很少出門,平日里在家練習女紅,大娘把大姐培養成閨中少女,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是為了以后嫁到鎮上有錢人家里當少奶奶。
才15歲的大姐就有不少十里八鄉的人上門來提親,都被大娘拒絕了。
大娘這么養大姐,就是為了大姐以后去富貴人家的,可不是這些村里人能娶上的。
本來一個女孩子,在王家,在阿奶眼里是賠錢貨,要干活才給吃的,但大伯種地掙錢,還會做生意,給阿奶的錢也多,所以阿奶也不會插嘴說大姐的事。
如果換做是清醒后的她,肯定會被阿奶踢去干活的,她才會裝傻,能裝多久是多久。
至于二伯的女兒,也就是王菊香,也是可以不用干活天天玩的。
為啥呢?還不是因為二伯給阿奶貼補用的錢讓阿奶很滿意。
二伯還有一個小兒子叫王有福,今年6歲,是王家最小的。
因為是最小的孫子,深得阿奶寵愛,從出生開始就好吃好喝的養著,如今白白胖胖。
還是和矯情動不動就哭的愛哭鬼,都是被阿奶和二娘溺愛,在王家無法無天,做錯事也不用承擔責任,且仗著年紀小,經常做壞事。
二伯每天要做的就是上山伐木,干的都是重活,二娘和王菊香姐弟倆都干不了,自然是留在家里。
二娘在家一邊織布一邊帶小堂弟,那爹不疼娘不愛的王菊香就成了散養的。
這個大家庭就是這樣的情況,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
吃著白面饃饃的四人同時抬頭看向王雪和寧澤。
“大伯、大娘、大哥、二伯,早。”寧澤朝幾人問早。
坐著吃東西的幾人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寧澤也習慣了,拉著王雪去另一桌坐下來。
“小雪啊,你昨晚去哪里了?大娘擔心了你一晚,大晚上的你是去和誰干啥事了嗎?”
王雪余光瞟了一眼,說話的是坐在大伯身邊的女人,她的大娘——張翠芬。
這可不是什么好貨色……
別看臉上掛著笑容,還打著關心的旗號問她,實際上是為了從她嘴里套話。
如果是原主,聽到長輩這么一問,早就吧啦吧啦的說昨晚干了啥。
可現在出現的是現代的王雪,自然不會這么回答。
抬頭的時候咧嘴癡笑,就差流哈喇子了。
“我……嘿嘿,我……哎,我去看鴨子游水了……那鴨子嘎嘎嘎的……”
王雪傻兮兮的亂說一通。
張翠芬聞言,嘴角抽了一下,不再理會王雪。
她還以為能聽到王雪這丫頭干了什么“好”事呢,沒想到就是看鴨子游水,果真是傻子!
大伯和大堂哥、還有二伯都嗤之以鼻。
“明知她是傻子,還浪費口水問。”大伯王大牛嫌棄道。
“這還是那丫頭第一次不回家吃飯,我這不好奇她干啥去了嘛。”
“有這閑工夫,你干活時候勤勞點不好?”
“哎我說大牛,你這么說就過分了,地里的活我哪里沒干?”
“我還不懂你?干活就這幾下就去休息,剩下的就丟給兒子,也幸好咱們兒子聽話。”
“行了行了,快吃,我不說了。”張翠芬不耐煩的吃饃饃。
背對著他們的王雪嘴角微微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