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聞言,讓小鼠趕緊去藥鋪子買針線,一定要快。
小鼠撒腿就跑,找了最近的一家鋪子買回來針線。
接下來就要看她的了,她也是第一次做這個,人家學醫的至少還有模型來實踐,而她直接在白老大身上實踐,還是一個活人,她走向床邊的時候全身忍不住顫抖。
其他人也不由得緊張,把這事交給她,怎么看都覺得不行。
來到床邊,王雪拿剪刀剪開白老大胸口的衣服,輕聲道,“老白,如果你聽到我說話,一定要用你堅強的意志都要活下去,不然你這些年就白費了,仇就報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話死了作用還是怎樣,白老大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王雪看著傷口,深呼一口氣,一手壓住白老大中箭位置,一手握緊箭身。
在旁邊看著的人大氣不敢出去這拔箭稍有不慎,流血不止。
一鼓作氣,拔!
她把箭拔出來的同時,鮮血濺了她一臉,的確是血流不止,她連忙拿過止血藥敷在傷口。
全程她都感覺到她的手在抖,拔箭的時候腦子突然這么一空,箭就拔出來了。
等了一會兒,止血藥起效,傷口不再流血,她又趕緊讓人準備熱水,開始清理傷口。
沒有麻醉藥,用針線直接穿過皮肉,能忍住的真的是勇士!
白老大因為疼痛而扭曲著身子。
“別杵著了,幫我按住老白!”王雪喊道。
小鼠幾人見狀,趕緊過來按住白老大。
大家就這樣看著她縫補傷口如同縫補衣服一樣。
要不是她爺爺一直在鼓勵她,她拔了箭就想走人了,怎么還會在這里縫傷口。
這種感覺可不比摸豬肉,這帶著溫度的,每縫一下,她就頭皮發麻一下。
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面已是黃昏,王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雙腿一軟。
要不是有人扶住她,恐怕她都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大夫把脈過后說沒有什么大礙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調息就行。
濃重的血腥味讓她頭昏腦漲的,她不想留在房間里。
不過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叮囑一定要留一個大夫下來,就怕傷口感染,白老大發燒,只要順利度過今晚,明天才算是真正的沒事。
大夫見王雪考慮得這么周到,連忙問她師從何人。
她的縫補手法雖然不嫻熟,但也比他們好,他們可是下針都不會。
王雪這次有了拐爺當師父,也不怕藏著掖著,便說是村里的老大夫。
幾個大夫臉色微變,村里的大夫教出來十三歲的小姑娘縫補傷口,這大夫可不普通啊!
他們幾人很有默契的心想改天要去她的村子里拜訪一下這老大夫。
為此,他們問了她家住何方。
她草草回答就離開了,她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白府逗留,交代了小鼠一些簡單的,她就說明天她會再過來看看,讓他今晚一定要注意白老大的傷口。
回到前廳,王勝牛夫妻倆看到她臉色蒼白,擔心的上前問她怎么了。
她不想解釋這么多,只是隨便敷衍幾句家里人,然后說回家。
回家的時候,她和成才哥坐馬車帶著石磨和黃豆回家,爹娘一輛牛車,兩個弟弟一輛,回到村子就把牛車還給人家,以后去鎮上就用這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