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安抬起頭,擦了擦嘴巴,臉色平靜。
父親危在旦夕,作兒子的,哪里還需要顧忌這么多,父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王雪這邊,她突然驚呼一句,“糟了!”
“怎么了?”以為是出了什么問題,趙念安也隨之臉色一變。
“我忘了提醒你,這是麻藥。”王雪懊惱道。
“麻藥?”趙念安畢竟不是學醫的,不知道什么是麻藥。
“就是……會全身麻木,有意識卻動不得,感覺不到疼痛……”
她等會兒還需要趙念安呢,如今他誤喝了麻藥,她等會兒讓誰幫忙啊……
真是的,自己怎么就不多長個心呢!
“我現在沒有任何感覺啊……”
“廢話,你剛喝下去,藥效哪有這么快,又不是神藥,至少也得等一盞茶功夫。”
趙念安瞳孔一睜,“一盞茶功夫,那我爹……”
“放心,我會盡力的。”王雪頭也不抬的回答。
一盞茶功夫后,她把需要的東西處理好,然后回頭看趙念安。
他已經全身麻木的癱在椅子上,只有眼珠在轉。
王雪撫額道:“是我的錯,現在只能委屈你坐在這里了……”
趙念安很想說自己不委屈,自己只想看到龍馬精神的爹,但他嘴巴麻得動不了。
王雪將東西分放好,隨后打開門。
外面圍著的下人已經被趕來的管家驅散,如今外面只剩下趙夫人和趙念慈,還有管家。
“夫人,念慈姐,你們倆進來。”說完,她又看向管家,“勞煩管家在外面守一下了。”
“是!”管家連忙應聲。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管家如同門神一般直直站在門外守著。
屋里,趙夫人母女倆進來看到躺著的父子倆,臉上都是擔憂。
“別擔心,念安哥只是意外服了我配的麻藥,不會有事,就是好幾個時辰不能動。”
母女倆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趙念慈左右手反復相握,緊張道:“那我和我娘能幫些什么?”
“你過來。”王雪拉著趙念慈來到旁邊,“你幫我把這些磨成粉,而這些搗成渣。”
“我不會啊……”趙念慈看著面前的東西,一臉為難。
“我教你。”王雪快速上手,教趙念慈用桌子上的東西。
桌子上有小藥鍘刀、藥捻子、搗藥罐、以及空藥瓶和空碗。
“明白了嗎?手腳并用更快。”
“明白……”
“念慈姐,別怕,這不難的。”
趙念慈深深吸了一口氣,“嗯!”
隨后趙念慈將藥分別放進藥捻子和搗藥罐中,脫掉鞋子坐在一邊,手腳并用。
而趙夫人她要做的主要就是給王雪找需要的東西,順便給她遞,還包括擦汗。
現在緊要關頭,趙夫人沒想這么多,王雪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夫人,我需要沒用過的針線和棉花,以及布,都要干凈的,還要一盞燈。”
火是用來殺菌消毒的,針線是用來縫補傷口的。
布包著棉花是用來止血的。
她需要的東西,布莊都能找到,可以說是順手拈來。
在趙家人緊張的心情下,王雪用力拔掉殘余木棍,鮮血涌出來。
“夫人,先給我棉花和布。”
“給……”
“燈,針線。”
隨后三人就看著她像縫衣服一樣縫傷口。